为生气离开,实则丢脸丢到家的夫人劝了回来,并一派其乐融融的拥着各位夫人回到宾客席上。
凤西言缓将手中的酒杯缓缓扔在桌上,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讽刺意味十足。
如果说她刚才对这些只会颠倒黑白的夫人提不起任何的斗志,但在看到万年年母亲的那一刻,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上官烛会需要她来帮他了。
只一眼,她就从这个女人身上看到李太后的影子,尤其是那不显山不漏水的交际手段,可以说,被她笑语吟吟哄得开怀大笑的夫人中,没有一个是她的对手。
即便是众位夫人马首是瞻的王夫人也不是她的对手,甚至可以说,连她十分之一都达不到。
更别提不管什么情绪都表现在脸上的万年年了,和她娘比起来,她简直就是一个傻白甜,连局势都不会看的那种。
坐回自己席面后,凤西言将已经空了的酒壶和杯子扔在一旁,看着满桌子吃食,她瞬间没了胃口,本来,之前她还有点饿来着,可此刻,对着一桌子美食,连动筷子的欲望都没有。
万年年母亲拥着王夫人和众位走到她桌前时,眼神若有若无的飘到她身上来。
“王夫人,别生气了,都是一些不懂事的晚辈,说话总是口无遮拦,咱们都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当年哪个不是肆意飞扬嘛,要说稳重啊,咱们这里就属你最稳重,我们其他的人,哪个不是年龄见长,才慢慢沉稳下来的嘛。”
啧啧,听听人家说的这话,真是太有艺术水平了,一句不懂事的晚辈,就将这件事定为不懂事的晚辈不听长辈的教诲。
凤西言不由得在心里感叹道。
“趁着年轻,大家可以肆意妄为,不管不顾,可等上了年纪,回过头去看,才知道,以前有多傻气,女人啊,年轻的时候如果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可以任性,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以色待人是最不长久的东西。”
“女人啊,只有清清白白寻一个好丈夫,生几个乖巧的孩子,在家好好相夫教子,这才是最美好的一生,而不是自认为有些手段,就可以飞扬跋扈,毕竟,来日方长,谁能知道,是一时的宠爱还是什么?”
万年年的母亲一边拉着王夫人的手往她身后的席面上走去,一边和身后的众位夫人笑谈着,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全部进入凤西言耳中。
凤西言冷笑不知,果然,这才是高手,如果自己是这个时代的女人,说不定会被她这番言论给刺激到,觉得自己人生不完美。
可惜,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