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还想口出否认之语,但见凤西言满脸不耐,知道她的耐心已经耗尽,如果在继续下去,说不定,自己这条命就真的保不住了。
“大宁端孝三十一年,太常寺吴院判为他长子吴平平科举之事找到臣,作为给他儿子吴平平科考答案的作为交换条件,帮臣把科考部和臣频频作对的李科事弄到边远镇集去,一去,直到现在再也没回来。”
凤西言掀了掀眼皮,心里悄悄安慰了一些,很好,虽然行径极为卑劣,但至少没把人家弄得丢官,也没把人害死,还好,这点在她接受范围,至少人还活着。
“吴平平现在任什么官职?”
梁文山已经做好被凤西言冷嘲热讽的准备,谁知她却一句话都没说,只是询问吴平平之事来,但转念一想也是,他都已经是烂泥扶不上墙之人,再怎么冷嘲热讽也只是于事无补而已。
“吴平平现任什么官职,陛下不知道吗?”
梁文山眼中的嘲笑之意让凤西言很是不满,她冷眼看着他,理直气壮开口说道。
“他任什么官职和朕有什么关系?别说他任什么官职了,就连他,朕也是丝毫不放在心底的,要不是从你嘴中得知这个名字,朕还不知道有这号人物的存在,因为,能让朕记住的,从来都不是这些跳梁小丑。”
梁文山脸色巨变,一张脸青了白,白了青,许久,才在凤西言冷漠不变的眼神中继续开口。
“陛下说的是,陛下是天子,一个小官当然不必放在眼底,只是,不知陛下听说所一句话没有?成也细节,败也细节,很多时候,成败就在细节上。”
“别一副还是以前当朕老师的模样,你不配,你也知道成也细节,败也细节,那么,朕请问你,你又是怎么失败的?”
“臣那是因为被家父所拖累……。”
“别说被你父亲拖累的话语。”
梁文山反驳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凤西言开口给打断了。
“身为长宁侯之子,他做的那些事,你不可能不清楚,只是,你惯会掩藏自己的最真实的想法,不管心里多么讨厌,多么厌恨眼前之人,但面上,你始终做得滴水不漏,面面俱到,让人分不清你的虚情假意来。”
“而实际上,你心里却在盘算怎么弄死或者怎么算计眼前之人,长宁侯虽说是个父亲,但在你眼中,你从未尊敬过他,只是把他当成一枚实现你野心的棋子。”
这话一出,梁文山彻底愣住了,看着凤西言半晌无言,眼神更是晦暗难明,许久,才喃喃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