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怪她啊,要怪就只能怪平时的上官烛所表现出来的无所不能让她会错了意,以为他真的“无所不能”了。
两人压低声音谈论的时候,喧闹的朝堂已经在王茸的主持下恢复平静了。
李太后晕倒离开,今日的早朝肯定进行不下去,所以,各位大臣也三三两两的退下。
待朝堂恢复安静后,王茸刚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转身在殿中巡视了一圈,却没见到凤西言和上官烛的身影。
正纳闷时,一个小太监匆匆赶来,低声对他回禀着什么,只见他瞬间正色,提步往后花园走去,刚一走出殿外,就看到上官烛和凤西言在殿门口神色如常的说着什么。
王茸没有迟疑,提起步伐向他们快步走了过去。
“陛下,主子,李周绪回京城了。”
凤西言和上官烛相互对视了一眼,流露出不同的情绪来。
虽然从未见过已经听了几百遍的李周绪,但因为谭云烟的关系,凤西言在心里已经将视为自己人了。
上官烛看凤西言的神色就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所以安慰开口道。
“事情既然过去了,那就过去吧,现在最主要是往前看,将事情处理好,才是最重要的。”
凤西言看了看上官烛,缓缓点了点头。
“李周绪回来,虽然身世复杂,但论起来,他也是长宁侯府的人,陛下如果执意要护住他的话,那么,太后娘娘以及其他大臣一定会有挂住这一点来攻击陛下的。”
“为什么?”
凤西言像个无知孩童般想在上官烛身上汲取更多的智慧。
她是真的不明白,李周绪虽然是长宁侯的儿子不假,可是,他娘亲,谭云烟可是谭家的人,而他这么多年一直背影外放到边塞,梁家的事怎么可能会牵扯到他身上去。
“先不论李周绪这些年对梁家的事知道多少,单凭他是长宁侯的儿子这个事实,太后娘娘知道您执意要护着他,那么,他的处境一定会变得很艰难。”
上官烛平静的陈述着这个事实。
凤西言的怒火“噌”的一下冒了出来,“真是欺人太甚,他们自己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因为顾忌牵扯太广,怕动摇大宁的根基,朕已经一忍再忍,他们还不知足,还想怎样?”
上官烛静默看了凤西言半晌,才开口:“陛下心怀天下,这是普天同庆的好事,但太后娘娘盘桓中宫这么多年,势力也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所以,这件事,只能缓缓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