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虽然人是消失了,但好歹,你的家产人家好歹不卑鄙无耻,至少给你留下了,当然,你也不必太过伤心难过,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就能陛下报仇雪恨,解了这口恶气。”
凤西言藏在桌下的手已经将她膝盖上的衣裳抓出深深的皱纹。
“烛公公,你到底想要什么?不妨直言,至于什么匡扶社稷,为民为国的假话,还是别说了,因为那样的话。别说我了,恐怕连你自己都不相信。”
即便被应为欺骗,尽管心里难受到不行,她还是做不到放任他的生命安危不管不顾,上官烛的手段她比谁都清楚,既然他敢说出这样的话,那就说明他有把握能做到。
凤西言先前还直挺的脊背,这会儿却向下塌了不少,肩膀也下沉了不少。
“陛下是聪明人,一下就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也明白了事态的重要性,可是,既然陛下都明白,为什么还要帮那孩子?毕竟,放过他,将来,怕是后患无穷了。”
凤西言喝了一口烫伤她嘴巴已经冷却下去的茶水,却苦得让人心都皱了起来,犹如她现在的心情一般,满心的苦涩。
是,如果上官烛给她看的信中都是真的话,那么如果放应为离开,将来,肯定会后患无穷,不用上官烛开口,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知道应为的聪慧过人,在加上,他与大宁朝还在恨意纠葛。
可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她现在伤心难过的是应为的欺骗和隐瞒,而至于他和大宁朝之前的纠葛和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先不论她这个皇帝能当多久,就说现在,上官烛会不会放过她还是另外一回事。
还有在一旁虎视眈眈的李太后,以及被上官烛算计,把大月国国主赵玉树和萨摩耶狠狠得罪的事,就算她女儿身的身份能隐瞒一辈子,但也不能保证不会被这些人派人下手了结了。
凤西言沉默不语将满口苦涩的茶水喝完,上官烛这次可没有给她倒茶了。
“当然,不过是个小孩子,也不过是一个小小乌阳国的皇子,即便是让他逃回去,也不见得一定会存活下来,毕竟,现在乌阳国皇帝可不是一个心慈手软之人,面对这个还活着同父异母的弟弟,乌阳国现在的皇帝肯定会夜不能寐的。”
上官烛每说一句话,凤西言的眉头就忍不住蹙几分,最后紧紧皱在一起。
而他依旧没有放过她的打算,继续开口说着。
“所以,和乌阳国皇帝比起来,他更加想要这个弟弟死去,我也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只是因为他不小心得罪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