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意便可,原来还有这么多规矩。”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李太后捏着茶盏的手一顿,精致的面容有一瞬间的扭曲,“陛下是在怪哀家多事吗?”
“儿臣哪敢?”凤西言一脸无辜,“儿臣只是无心之言,母后千万别介意。”
李太后顺了口气,轻哼一声,“哀家哪有那么小气,既然陛下想早点结束,那哀家便举荐一人,她们若是觉得自己与那人不相上下的便自行上台献艺,陛下觉得如何?”
“这样最好,”凤西言顿时来了精神,“反正这些绣女都是母后选的,谁好谁坏母后心里最清楚了,这样儿臣还省心很多。”
太后胸口有点堵,这些话听着怎么那么刺耳呢?
她僵着一张脸,一挥长袖,“那就季学士家的二小姐吧,奏乐。”
被点到名的女子得意非常,走出来弯腰一礼,迈步至高台之上,长袖一甩,一双如水的眸子含情脉脉地扫了凤西言一眼,不盈一握的柳腰轻拧出一股娇媚的柔意,一双玉腿时隐时现,本就不多的衣衫更是差点露出香肩来。
纵然凤西言是个女的,也能看出这个女子的目的,她在撩自己,还是豁出去不要面子的那种。
她注意到那女子总是看似不经意地瞥向某处的眸光,心中暗自有了思量。
有了第一个秀女的大胆露骨,后面的女子们更是卯足了劲要上台表演一番,直到一个颇具北方民族特色的女子拿着唢呐想要上台时,凤西言忙抬手揉了揉眉心,“朕有些乏了。”
这么多女子争着朝自己抛媚眼,她真的很累。心累。
王茸很是有眼色,凑上来问道:“陛下,那选秀之事……”
“就那个季如玉吧。”凤西言起身,朝太后拱了拱手,“母后,儿臣还要回去处理公务,剩下的事便由母后帮儿臣操持吧。”
“国事要紧,陛下先回吧。”李太后笑着点了点头,反正只要那个人进了后宫,其他的都可有可无了。
凤西言坐上龙辇一路回了御书房,扑在了堆满奏折的桌案上,随意地翻开一本努力地辨别着上面的文字。
突然,一片阴影挡住了光线,她不悦地挥了挥手,“王茸,你挡着朕的光了,还不赶紧让开。”
“是。”
低沉悦耳的声音传来,可挡在面前的身影却没有移开半分。
凤西言一惊,这不是王茸的声音,她抬起头,看见眼前站了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逆光中依稀能看见他入鬓的长眉,白净无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