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睡了多久,萧宇被枪声惊醒,天色已经大亮,连忙起身在废墟中往外观看。街道上一群群被押着的百姓木讷的走着,在远处的一座大楼前一排日本兵举着枪向绑在石头,木桩上的百姓练习着刺杀动作,鲜血染红了楼前的场地汇成一个血洼。
那是中国人的血,就像被屠宰后的牲口,肆意的流着,然后又聚集在一起寻找着他们的灵魂…
忽然,不远处东边有个日本军官狂叫着,挥舞着战刀像疯子一样狂杀着四处逃跑的中国人,每一刀下去就有一颗头颅滚在一边。人们只顾逃命哪里还敢有半分抵抗意识,就像被一头饿狼追赶着一群的羔羊,也不敢伸出他们的触角哪怕是有半点对抗…没有,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了意识,没有了动物自我保护的本性,活脱脱变成了没有精神依托的人奴。
西边也有一个类似的日本军官狂舞着战刀,展现着他们所谓大和民族的特性,在他们眼里这些都是支那猪,头颅满地滚,鲜血流成渠才能表示出他们与众不同的那种魔鬼的心态。
一顿狂杀过后,两人在中心碰头,好像是在接受他们战地记者的采访。两人舞者战刀争论着什么,好似是在比谁杀的人多,砍的头颅最多。
貌似两人谁也不服,又在谈论着下一步的杀人计划、数量。
就在两人争论的时候,几个日本兵押着一群百姓经过。那个战地记者跟两个军官说了些什么。
就见两个日本军官来了兴致,从百姓中揪出一个青年妇女,那妇女怀里还抱着婴儿,那婴儿貌似正在吃奶。那妇女或许怕惊着孩子,就按他们要求从人群里出来。
那个战地记者让那妇女坐在地上,青年的妇女以为他们要给自己拍个喂奶的相片,也就顺从的坐在地上。
那战地记者手举相机对着那妇女跟孩子,冲着一位军官点了点头。
猛然见,其中一个军官举起战刀,一下子就将那妇女的头颅斩下。顿见两道血柱喷射而起,荡起两道炫舞般的弧形…那婴儿还在紧紧的叼着母亲的奶…
那颗头颅在与脖子分离的一瞬间,那战地记者拍下了这一幕,满意的笑了笑。
萧宇看到这一幕浑身哆嗦了一下,一只手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内心的泪水涌向眼睛顺着手指长泄不已。
这时的萧宇已经不能用大脑去思维,也不能用意识去控制自己,他感觉自己已经死了,死后的活着。
枪声、惨叫声、刀砍到骨头发出的声、满地乱滚头颅与大地的摩擦声…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