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谢谢两位……辛大师,咳咳,我要和你说些心里话……你听了莫要生气……”
“王爷请说。”
“起初我是很提防你的,毕竟我也不认识你,你还要隐瞒自己真正身份……唐苦你别走,这些话没什么听不得的……但是呢,久而久之,我便把你当心腹……咳咳,心腹,看待……”
辛大师喟叹一声。
病人又道:“在我感染瘴气的时候,是你最先发现……也是你用道术给我吊命……如果没有你,我都捱不到唐苦把药制成了……卿不负我,我亦不负卿……”
说着说着,病人落泪,晕湿药枕。
辛大师吸吸鼻子:“王爷别说了,伤情郁积胸中,对病情怕有不利。等你病好,我们再去兰泉,沏茶赏蝶,岂不快哉?”
“一言为定……”病人勉强笑道。
“一言为定!”
把病人的手摆好,辛大师起身告退,因为唐苦明言治病时房中不可有第三人。唐苦搬了张椅子,大大咧咧凑近床头,给王爷号脉。
“先生……”没有如方才一般直呼唐苦其名,病人问:“查得如何了?”
“是辛大师下的毒,这根本不是病,也不是瘴气,而是道术。道术之毒需以道术治,恰巧有个晚辈给我留下一颗丹丸,王爷可敢试试?”
病人呵呵笑了,他太过虚弱,笑声像从破洞的风箱里挤出来的:“先生何必多问,吃死了,也是我自个儿的事,与先生无干,咳咳。”
“有你这句话就行。”唐苦扶起病人,喂他服药,心想,晚辈的右师傅是个什么人物,竟然有丹药能化成精纯真气,瞬间充盈人体各处经脉?更妙的是此丹药非人间药,全无药力过猛之虞,纵然虚弱如博亲王也可承受。他随口问:“王爷打算怎么处置辛大师?”
“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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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苦从王爷寝室出来后,说要寸步不离地看护。辛大师知道唐苦是有本事的人,很难在他面前耍小动作,于是找了个借口离开。按理来说,唐苦不可能这么快做出成药,王爷康复得比原计划要早,这样梁州很难大乱。辛大师索性推翻全盘计划,重新来过,首先是要找到三苗教。还有一点必须注意:唐苦既然能对症下药,说不定已在怀疑自己(王府里唯一的修真者),已是敌非友,再见面时可能要分出生死了。
他来到王府后山,准备联系三苗教时,林中忽然走出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