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还在屠诗之上。苗人身体都这么好?
妖女全不顾忌被人打量,目光痴迷地看着屠诗的脸,嘴角上翘:“我看过你的视频。你在虫群中肆意杀戮,并以此为乐。”
听起来怎么好像有点变态?
“我没有——”
“你有。”屠诗刚想反驳,便被缱绻阑珊打断。妖女再走近一步,离屠诗六尺,这距离——恰好等于臂长再加上剑身长度——让屠诗警觉万分。他摁住剑柄的手暗中蓄力,一旦对方踏入攻击范围,他的剑可不会容情。缱绻阑珊也感觉到明显的杀意,笑得更开心了:“对,就是这样,你的剑随时可以在我脖子上戳个窟窿,你个能力,你也有权利,最重要的是,你有欲望。难道现实世界里你会这样吗?”
屠诗沉默。
他确实想过杀人。
被赶得像过街老鼠一样躲躲藏藏,而不能快意恩仇,这也太憋屈了!凭什么啊?他又没做错事,凭什么要被如此对待?真凶还在逍遥法外,而无辜者却被大众追猎——这种笑话根本不好笑啊!正义在哪里?公平又在哪里?一想到这些,他的怒火就噌噌地冒,然而左师傅又叮咛过“只有输家才骂人”,所以他连骂个痛快的权利都被剥夺了。他失去与其他玩家交流的渠道,表现得沉默寡言,而怒火在沉默中酿成了杀意。每看见一张追捕者的脸,他就越发狂怒,多想挥剑将他们杀个干干净净,以泄心头之恨。那个所谓的“拒绝杀人”任务,随时成为一纸空文。
“你身上那最纯粹的东西,危险,庞大,而又冰冷。罪恶,对的,阿缱想到了,那就是‘恶’,很贴切对吗?我想要认识的就是充满恶意的你。”
屠诗冷着脸:“你是不是有点心理变态?”
“难道你不是?”缱绻阑珊没有生气:“每个人多多少少都与别人不同,只不过是多还是少的问题罢了,而变态之处会在虚拟世界里成倍地放大,成为其标志。我觉得这样挺好,每个人都能个性鲜明,而不是一副死气沉沉的大众脸。”
不知怎的,屠诗忽然开始对这个妖女感兴趣了。说对方貌似纯真吧,纯真底下却掩藏深不见底的黑暗;说对方心理扭曲甚或是思想病态吧,可其说话、行事倒也正常,逻辑自洽无误。这到底是个疯子,还是个稍微另类的女孩?
他又想起了见过的形形色色的人。若风在吃饭时是否永远潇洒自若?月魔会不会一脸冷酷地在菜市场讨价还价?武止戈现实里是不是也暴躁易怒?甜蜜蜜又会不会口蜜腹剑地对待她的新男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