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某种意义上和月魔一样都该被狠狠批判。“幽红”嗡鸣着、颤抖着收割一条条生命,总让屠诗有种“自己握着一只魔荆”的错觉。他杀敌太多,剑上已黏糊糊的披上一层红红绿绿,脏污得不行,他也无暇去管。
一人如耕地的牛一样笨重前行,另一人猴子似地上蹿下跳,这就是两人打头阵的情景,听起来是挺逗乐的,实际上,两人已数次命悬一线,很可能下一秒就要去阎罗王那里报道。他俩的目的(或可说是人皇的战术目的)很明确,就是顶着压力,一路杀到BOSS那里,把BOSS干掉。这BOSS看起来不太能打,但能生啊,只要一时不杀它,它就会源源不断地制造兵力,这样下去该打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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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尸林。
一棵老树下,丁大师盘腿坐着,两手掌心和两脚心朝上,这坐姿有个说法,叫做“五心向天”(包括人的头顶心),是一种特殊的打坐姿态。在他面前,一面铜镜悬浮着,镜面映照出的不是他的脸,而是一个在虫群中进退自如的身影。
看了一会儿,丁大师问:“你认识这个人?”
他问的是躲在身后树荫里的房丰。房丰正咬牙切齿呢,下意识地回答:“没有,我不认识……”
“你再敢撒谎,我就杀了你。”
丁大师说这话时,头也没回,音调也很平静,但房丰一哆嗦,差点没被吓坏。他哭丧着脸跪下,咚咚地磕了几个头:“是我错了,大师千万别杀我!我认识这个人!”
“他叫什么名字?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房丰怎敢隐瞒,当即倒豆子一般把详情尽数说出,越说就越起劲,添油加醋,光是同一句骂人的话就重复了三四次。说到最后,他脸颊皮肉都在颤抖,恨声道:“都是因为这个混蛋,我才落得今时今日的地步!”
丁大师也不置疑房丰的主观叙事,又问:“你很想报复他?”
“我恨不得吃了他!”
“你拿什么和他斗?他有高人谆谆教导,能凭一把剑就与魔荆平分秋色,而你无门无派,不人不鬼,没了‘妖力之种’的话就是个彻底的废物,而有‘妖力之种’在身时,竟连性命都不由自主。”丁大师这番话损得他人体无完肤,其语气平稳安定,仿佛是照本宣科:“所以说,你拿什么和他斗?”
房丰握拳,八根手指的指甲深深抠入掌心。他又把脑门磕在地上:“大师,我确实是个废物,我杀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