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鲍大人身上。
“雷振宇背后有人,但不清楚是不是吉亲王。从他那番话推断,莫不是想自立门户?博亲王?刚亲王?还是……”鲍大人说着,习惯性地伸手去摸茶杯,然后想起“茶杯已碎”的事实,脸色更是郁怒。他看向师爷,语气冷肃:“你怎么看?”
“说不定是雷城主故布疑阵,其言语不可轻信。但他起意拉拢大人您,一定有其目的,他有否吩咐大人做什么事?”师爷赶紧回答。
“目前没有,这正是疑点。若他是为了吉亲王,即便吉亲王不到场,他也应代吉亲王给我点好处,才能收买我;若他不是为了吉亲王,那他又何必陷害我?须知有我掣肘,才能叫吉亲王难受。”
鲍大人一番自问自答,惊得捕头师爷二人冷汗涔涔。别说吉亲王,就是雷城主也不是他们能招惹的,可鲍大人分明没将他们看得太重。
而若是吉亲王指示雷城主收买朝廷命官,便是确凿无疑的结党营私……
用意何在?
居心又何在?
室内落针可闻。
许久,师爷才斗胆问道:“大人,那你是答应他,还是……”
“我只是与他虚与委蛇,毕竟现在形势不一样。”鲍大人阴沉地回答。“也是有些自乱阵脚了,其实早该想到是他在背后做了手脚。我还是太年轻啊,‘无功便是大功’这话是老祖宗一辈子官场生涯的经验,我却吃不透,看看人家雷城主,哼,什么也没做,最终却能得利。”
“大人英明!”
“哼,我要是英明,就不会落到这个下场!”鲍大人凌厉地瞪了捕头一眼。
捕头知道这马屁拍到马蹄铁上去了,当下大汗淋漓,不敢多言。师爷连忙打圆场:“那么大人,如今还是向家族求助吗?”
“这还用问吗?他背后有人,我背后就没有吗?只有自家人最可靠,外人,呵呵。”鲍大人扫了一眼捕快和师爷,意有所指,然后重重叹了一口气,蓦然情绪低沉:“盼只盼这事早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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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北城,城主府。
雷城主坐着,管事站着。阴影覆盖在雷城主身上,只露出一双布满老茧的手。
“虽然我是半个官,但我有时候真瞧不起当官的。当官的都这样,有功劳时据为己有,出事了就推之不及。姓鲍的不能免俗,他想抓住妖怪给考评添个甲等、好调回朝中,却没想过要是不仅抓不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