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严格来说已不是“刺”的范畴。
如果左师傅知道自己把“九口八法”练成这个样子,一定会打死自己吧!
“终于……终于到了!”包季晚声音颤抖地道。
到哪里啊?
屠诗转身一看,只见地面平阔,林木稀疏,地平线上竟有一道深蓝色水线。他揉揉眼睛,确认几次后叫道:“大海!这里是……”
南海!!!
走了半个月,他们来到了南海!!!
这趟枯燥乏味的旅程终于走到尽头!两人激动不已,想加快速度早点抵达,奈何望山跑死马,又花了大半天才来到地头。脚下泥土越来越白,最后变成了热辣辣的沙子,砂砾细碎,沙地松散,以致车轮打滑、马儿难行。俩人只好沿着沙滩边线探索,又走了一小时,竟看见房屋座座——这儿有一个村子,看来传说是真的,在九州极南方也有人类在生活着!
发现他们的先是一群拿白珠子玩弹球的孩子们。这里的孩子又黑又瘦小,奔跑跳跃、摸鱼捉虾无所不能,比城里孩子野得多,但相对的也十分淳朴,完全不提防两人,只围着马车,一会儿摸摸马身子,一会儿摸摸屠诗的剑鞘,一会儿和包季晚比身高。孩子们牵着客人的手,争先恐后地要让客人回自己家做客,叽叽喳喳,好不快活。因为与世隔绝太久,他们的语言与荆州官话有许多出入,偏生小孩子说话又急又快,导致屠诗包季晚两人只能干瞪眼地听着。
离村子近了,包季晚捏鼻道:“这什么味儿!”
原来屋前空地大多晾晒鱼干,想那太阳猛毒,鱼肉又是至腥之物,曝晒生成的味道几可媲美死尸瘴。听见孩子声音,妇女们从家里迎出,见有陌生人都吃了一惊,却不怕生,都好奇地上前围观。她们不施粉黛,皮肤又饱受烈日海风摧残、既粗且黑,但衣着清凉,上下一条直筒筒的单裙,露出两条胳膊和小腿,打赤足,与忆北城里穿得严严实实的妇女大不相同,竟别有一番味道。要知道妇女多为长舌,天下乌鸦一般黑,这里妇女也不例外,尽管语言不通,仍自顾自地搭讪,听来如千百只鸭子呱呱呱呱,叫两人云里雾里、笑得好生尴尬。
“看来男人都不在家。”屠诗观察力十分敏锐,第一时间发现这点。
“这里民风当真淳朴,孩子天真烂漫,女人又无男女之防,圣贤说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如果存在,当属这里无疑。”包季晚好生慨叹。
大概是有谁想接见陌生人吧,两人被领到一个大屋子前。说是大屋子,也没豪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