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自己身在别个地方,身前站着两个黑布蒙面的男人,头昏昏沉沉,心知是中了迷香。接下来的戏码不用说也知道,卖毒藤尾钩得来的钱还没捂热就换了个主人,还搭上了一匹马与一袋子货物。
“他们抢钱而已,要马与货物做什么?”屠诗问。抢钱的不一定善于销赃,银票还可说随时兑换,其余东西无异于烫手山芋,容易引起有心人注意。
“他们只抢钱,我的马是……”
原来其中一名强人见包季晚衣着简单却颇有油水,知道“禾草掩珍珠”的道理,便逼问包季晚是否藏有另外的银票。包季晚狡兔三窟,在忆北城当然有信得过的人为他看管救命钱,便只梗着脖子说没有,于是遭来一顿好打。另一位强人见包季晚抵死不说、眼看要被打得升天,便扯住动手者,说“真疯了吗,现在风声太紧”,动手者愤恨道“这猪猡轻蔑我等,死罪可免,但爷要给他个教训”,打晕了包季晚。等包季晚回到客栈一看,老马已被割喉,血流了大半个食槽,死状甚惨,货物也被弄烂弄污,卖不出了。
说到这儿,货郎眼眶泛红。这些年走南闯北,陪伴他的不是妻小,不是父母,而是这匹老马。清晨披露,夜晚乘凉,晴日避暑,雨天架蓬……无论何时何地,老马都与他同在,简直比家人还要亲。
以后寂寞了,找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