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哆嗦,她嗔怪的看着他,“打开就打开,不会好好说?这样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
说着,素手一伸,将那荷包完全打了开来。
里面果然是一条素色的锦缎,料子很好,又柔又滑。
不是银票和银子?
“多大年纪了,对这个还这么感兴趣啊?和个毛头小子似的,也不怕俊臣他们笑话你。”
周致远猛地站起,一把将她快收拾好的包袱抖了开来。
“相公,相公,你干什么呀?我赶着去看阿娇呢。”
祝青莲也不拦着,只是冷眼看着,用最面无表情的脸说着最关心人的话。
周致远都翻遍了,甚至连里面的衣裳都摸了一遍,那么都的银子和碎银子不可能说没的就没的。
可是他就是没找到。
他忽然想起昨夜那个男人,难道都给他带走了?
他颓然的坐到椅子上,“算了,你走吧,你把家里的银子卷个干净,就,就当这么多年我的嫖费了。”
“相公,相,您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你,你什么意思,什么嫖费?”
祝青莲一遍抱怨,一遍又将所有东西都笼了起来,塞进包袱。
周致远木然的看着她,“别装了,祝青莲,你那好姐姐早就告诉我了,你就是个青楼**!”
用最木然的表情骂最狠的话。
谁不会?
祝青莲瞥了他一眼,没吱声,嘴角却微微勾起一丝笑意。
周致远从兜里掏出一张纸,上门赫然写着两个字:休书。
“这是你的,你自由了。”
祝青莲瞥了一瞥,“相公,你大概忘了,我并不是你的妻子,三书六礼一样也没有过,我也不是你的妾侍通房,这家里可没有半张我的卖身契。”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多少有些东西,似刺痛,似埋怨,又似满不在乎。
“所以,我不需要这个东西。”
周致远不由一滞,农家人没有纳妾的,他也不知道该有什么手续,他以为怎么不是过一辈子,谁知道……
“和我不同,婉姐姐可是过了曾家三少爷的明路的,你睡了她,就是实打实的给曾家三少爷戴了绿帽子了。”
她笑了笑,“哦,你还不知道曾家三少爷是谁吧?他父亲是当朝三品大员,是太子跟前的忠臣,他呢,是九王爷面前的常客,你说,若是我把你和婉姐姐的事告诉他,他会怎么对付你们?”
周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