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血脉的野种,生下来就是个死胎,你父亲心善,仍给他起了名字,只是到底是来路不清,故而并未入肖家族谱。”
肖老夫人脸色沉沉的看着儿子,“权儿为何问起肖谨之?”
肖二爷摇摇头,“谨慎权贵,父亲大姨娘生的这个儿子,虽然没入族谱,可依旧很得父亲的欢心,就算一出生就是死胎,父亲还是把肖家第一个名字给了他,肖谨之,真是个好名字。”
他眼下乌青颇重,在略显阴暗的厢房不觉得,在明亮的花厅便显得格外明显。
“大哥是母亲所生的嫡子,仍旧沿用了大姨娘野种的名字,肖慎之排在肖谨之的后面呀,母亲。”
肖老夫人不在意的笑了笑,“的确,纵然这个野种来路不明,你父亲依旧爱屋及乌,对他很是宠爱,把本该属于我儿的名字给了他。只是,他到底未出生就死了,我气量还未狭窄到和一个死人计较,再说,名字不过是个代号,何必在意。”
名字不过是个代号,何必在意?
一句话倒把肖二爷的问题给堵住了。
他哧笑一声,“母亲说的不错,只是父亲给儿子起名,沿用的是谨慎权贵四个字,到了儿子,为何不是肖权之,而是只有单单两个肖权?”
“这要问你父亲了,当年你们的名字都是他起的。”
肖老夫人始终看不懂儿子肚子里卖的什么药,忽然问这些是为什么?
肖二爷忽然从怀里摸出一张泛黄的纸,“母亲看看这个?”
董嬷嬷上前一步,接了过来,递给老夫人。
吾已有三子,谨之、慎之、权之,若素英再得一子,便名贵之,奈何素英反对,云谨慎权贵四字对吾及肖家不利,吾思量许久,觉汝言甚好,四子名甚难倒吾也,夜不能寐,思之念之,不能抉择。素英忽云,若为一女,当名甚?更是难为,嗟乎。
肖理的字迹,看的肖老夫人脸色越见阴沉。
素英,全名程素英,是他的大姨娘,也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妹。
“母亲,大姨娘随父亲在滇西任上的时候,又怀了身子,生的不知道是妹妹还是弟弟?”
“从未听说过。”
肖老夫人将纸折了起来,递给他,“你父亲的字迹不难模仿,纸张做旧,也不能什么难事,这些莫须有的事,你还是不要太过相信的好。”
肖二爷却忽然笑了,“是妹妹,儿子见过她了,和儿子长的极像,不管是谁一看都能一眼分辨出我们是嫡亲的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