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芽芽心头微紧。
她当时用镯子里的毛细针扎世子,她是知道他只是晕厥了,半个时辰后就会醒来,活蹦乱跳两天才会忽然暴毙。
若是她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她的针下,她不敢想象。
“你比我厉害多了,我杀了他,用的这只手。”
男人举了举右手,“那晚上,这只手便哆嗦了半宿未停,饭吃不了,觉睡不着。”
芽芽目带怜悯的看着他,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反手握住他的。
男人微微低头,看着那只微凉的小手握在他的大手之上,嘴角一勾笑了。
说起来,他好久好久都忘记用装病这一招了。
原来,说一些小时候的惨事,他的少女也会心软。
卖惨大法好。
“那后来呢?”
男人看着他的姑娘,笑道:“后来,我师傅给我灌了大半桶白酒,直到把我灌醉了,我才睡着的。”
“灌醉?你没吐?”
芽芽戏谑的看着他。
“哈哈哈,”男人大笑出声,“被你发现了,吐了,吐的昏天黑地,吐空了,师傅就再灌,最后吐的苦胆都出来了,苦的我立刻醒酒了。”
少女眼睛里的怜悯耿胜,“你师傅这么狠心吗?”
男人未置可否,“原来,那日师傅就是去给我买酒,酒壮怂人胆,喝了酒就不怕了。”
说着,男人从袖子里掏了一小白瓷瓶来。
“给,喝吧。”
芽芽翻了个白眼,手却老实的把那酒接了过来。
打开塞子,一股酒香顿时溢满了全屋。
想也不想,芽芽一仰头,将那瓶酒水尽数灌了下去。
热!辣!
从嘴巴到嗓子,一路向下,一只烧到心里,火辣辣的,却把心底那股压不住的阴凉驱散一空。
六十二度的烧刀子,男人以为女人几口便会醉大了,结果?
少女瞪着一双清明的眼睛看着他,“真难喝,好辣,比我爹的酒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