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
芽芽眯着眼扫了一眼周围,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偷听,趴在安柏耳朵边上,用仅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道:“你看二表哥回家后有没有第一时间去看大舅母?”
安柏摇头,肖武表哥先是陪着卫大哥见外祖母,又陪着卫大哥安顿,他始终没提去看自家亲娘。
奇怪,肖武表哥都出门一个月了,不想念自家亲娘吗?更何况亲娘还病着呢。
若是他,定是第一时间冲到娘房里看娘。
芽芽笑着道:“二表哥都不急,我们急什么?”
以往年纪小,看不懂,这肖家真是处处透着一股奇怪。
大舅母这病也不知道是真病还是假病。
安柏似懂非懂,反正他跟着姐姐就是了。
“姐姐,我们以后都要这么小声说话吗?”
芽芽想起郑家凤翔院的猫腻,哼了一声,“嗯,这样安全。”
不用说隔着一堵墙,就是站在同一个屋子里,也不能让他听见我们在说什么。
姐弟二人说了一会悄悄话,便坐在廊下看院子里的花。
肖蝶儿幼时的旧居,居如其名,种满了各式春花,都不是什么名贵品种,也没有种在花盆里,就那么一簇簇,一团团的长在地上,冬日干枯休眠,春日再发芽开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自生自灭的花却偏偏开的最肆意,姿态比其他院子里精心伺候的花还要美艳。
“姐,我想娘了。”
平日里,白日上私塾,这个时候也差不多该下学了,娘肯定烧好了好吃的饭菜等着他了。
芽芽点点头,她也想。
才要安慰弟弟几句,大门传来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看门丫头春枝应声去开门。
“卫大夫,您请进,表小姐一直在等您呢。”
卫望楚。
芽芽撇嘴,她什么时候说过等他了?
卫望楚刚才在肖老夫人院子里说需要给芽芽治眼疾,现在这冷清院子里的看门丫头都收到了知会和提点。
可见肖家的规矩之严。
男人换了一身更旧更素的灰袍,拎着药箱,笑吟吟的走了进来。
“卫大哥!”
安柏笑着迎了上去。
芽芽暗暗翻个白眼,也不知道二人是什么时候混的这么熟的。
卫望楚摸了摸安柏的头,牵着他一起走了过来。
“针灸了。”
芽芽略感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