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水喷了出来,喷了芽芽满头满身。
水顺着头发丝滴滴答答的往下滴。
安柏目瞪口呆,“我,我不是故意的,姐姐……”
芽芽沉着脸瞪着卫望楚。
“好玩吗?”
男人取了帕子要给少女擦脸,被她侧头躲过。
卫望楚轻声道:“童子尿是一种草药,不是真的童子尿。”
又指了指安柏的水壶,“而且,你的是茉莉花茶。”
茶和尿都分不出来吗?
安柏不好意思的嘿嘿傻笑,接过卫望楚的帕子,伸手要给姐姐擦脸。
“姐,我给你擦擦,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
卫望楚按住他的手,“轻点,黑妞的皮很容易擦掉的,轻轻的按一按吸吸水就行了。”
芽芽白了一眼傻弟弟,没好气的抽出卫望楚的帕子,啪的一声扔到他身上。
“不用你的!”
掏出自己的帕子,轻轻按压着脸上的水珠。
卫望楚从怀里一掏,掏出一面婴儿巴掌大的雕花铜镜,递给她。
芽芽翻个白眼,这个臭男人总是这样,打个棒槌给个甜枣,太可恶了。
想了想,却还是接了过来。
还好,那层黑粉没有被擦掉。
照完了,将铜镜往卫望楚怀里一塞。
男人却不接。“送给你了。”
少女也不领情,“不要。”
“到了肖家,随时可以照照补补黑。”
男人看着她,“借你用的,从肖家回来的时候再还给我。”
芽芽心里一动,把铜镜收进马面裙一侧的大口袋里,裙子肥大,放点小物件倒也看不出来。
这货虽然没去过肖家,却早已经把肖家的情况摸清楚了。
安柏吃吃喝喝完了,又趴在窗口看风景,却被路两边重复不断的绿色晃的犯了困,哈欠不断。
卫望楚把药箱一合,接在车座一边。
“躺着眯一会吧。”
安柏对这个体贴的未来准姐夫满意的不行,迷迷糊糊的对他笑笑,卷在座位上睡了,膝盖正好搁在药箱上。
看弟弟睡熟了,芽芽压低了声音问,“你干嘛要打听肖家?”
嗯?
男人侧头微笑着看她。
“你从未去过肖家,可你对肖家的每一个人却都很了解。”
显然是可以打探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