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呢?“
梁涛被他家母老虎掐住了命运的耳朵,一路揪着,踉踉跄跄的拖到了私塾。
梁涛家的身材高大肥硕,直比梁涛还高出半个头,身量更是比他宽出两只胳膊来,扭着梁涛的耳朵,活像扭着不听话的儿子一般。
看大门的老张说夫子不在,梁涛家的却不信。
“不在?谁信?他不是天天在这里教人认字的吗,他一个夫子不在私塾,他干嘛去了?”
负责做饭的张婆子听到声音从饭屋跑了出来。
“梁家他嫂子,周夫子真的不在,许是家里有事,今日一大早就没来。”
梁涛家的肿眼泡一翻,大喊,“周夫子!周致远!你躲在里面不敢出来吗?你是缩头乌龟吗?你知不知道,你已经被你小老婆绿了?你已经是个绿乌龟了!”
“周致远!你小老婆被这死汉子睡了,你还不出来吗?”
“周致远!你就甘心当个绿王八?”
“周致远!你收了俺家老梁多少银子,肯把如花似玉的小老婆给他睡?”
“周致远!睡了老梁就算了,可你们收了我家多少银子,今日你要不吐出来,我,我就和你没完!”
……
私塾的格棱窗里人头压人头,都挤在窗边往外看。
周安柏本来安静坐着位子上温书,听到动静,也从门缝里看了出去。
眼珠子一转,立刻从北窗户跳了出去,猫着腰跑向北面的一处矮墙,二话不说,爬墙而出。
他本想直接去三叔家报信的,可想想祝青莲和周凤翎冤枉他姐,顿时便改了主意,直接回了家。
一路小跑回家,肖蝶儿坐在廊下做鞋,芽芽、周杏和周阿娇在院子里跳格子。
“安柏,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逃课啊?”
芽芽看到弟弟,擦了把汗,笑着问。
周杏本就兴致不高,蔫蔫的,看到安柏点了点头,挪向廊下,找肖蝶儿喝水去了
周安柏看看姐姐,看看娘,道:“私塾里出事了,三叔不在,怎么办?”
周阿娇转头看着他,“发生了什么事?”
肖蝶儿也走了过来,听安柏道:“梁家人闹到私塾去了,说,说,说夫子的小老婆把梁大爷给睡了……”
小小年纪说出这样的话来,登时让肖蝶儿呼吸一滞。
“别胡说!”
周安柏红着脸解释,“不是,不是我说的,是梁大娘在私塾大门口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