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一枝破花,不过是一只丑鸟,我才不想要!山上多的是!你还有别的事吗?”
少女眼里腾起的怒火让张憨憨一愣。
周杏在他面前从来都是娇憨的,凶巴巴也是带着娇俏的,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恶狠狠的——甚至比那日对着郑济陈还要恶上三分。
带了三分的厌恶。
“没别的事,就回吧。”
周杏说着,伸手拿起栓门的栓子,将男人的大手顶了出去。
“哐当!”
大门猛地关上,落栓锁门。
周杏利落的转身回屋,小芒吃完了狗食,屁巅屁蛋的跟在少女身后,奔跑跳跃间,不时撞上少女的小腿。
少女将它抱起来,眼眶倏的红了。
自小到大,爹爹、哥哥们从来都是什么好东西都留给她,不用她开口,就齐刷刷摆在她面前任她挑选。
她总是一股脑拿去和芽芽、周阿娇一起分。
从来不用抢。
她不会抢。
她也不屑于抢。
一枝破花!
那时候漫山遍野都是野厘子花,有什么好争?
一只破鸟!
白头莺哥儿也不是什么稀有的鸟,长的不好看,也不会说话,有什么好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