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京城的那些达官贵人,哪个手里没有点脏事,不需要点脏药,甚至,哪个身上没有点脏病?”
“卫家郎中奔波于京城府州十来年,这里面他打下的人脉资源,不用说你,我都想象不到。”
“他不是我们能招惹的起的人,而且,”郑老爷幽幽叹口气,“我们郑家酒坊虽然是祖传的,可一直不温不火,你当我们家的小酒坊怎么做起来的?”
郑老爷不足四十的年纪,此刻说起往事却像个年逾古稀的老者,一双略黄的眼睛里散发着精明、无奈和历经世事的苍凉。
“是你祖母凭借当年的一饭之恩,请卫郎中调整了我们家酿酒的方子。”
郑济陈撇撇嘴,“祖母不是又亲自调了方子?也没完全用他的方子。”
“儿子,你要承认咱技不如人,咱家最受欢迎的酒就是在他的方子上改良的。”
郑老爷见儿子已经有所动摇,只是还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便没再骂他。
老头幽幽的叹了口气,无声的望着湛蓝的天空。
也不知为何,这一次他心里总是有抛不开的不安,隐隐的,挥之不去的。
“儿子,这一次,我尽量打点,看看能不能把事情压下去,若是不能……呵呵,我们就真是土里刨金子的土地住咯!”
被人念叨的卫望楚此刻正坐在张山的院子里和姜夔下棋。
姜夔折了一胳膊一腿,靠一根拐杖,倒是依旧能在张山的院子里来去自如。
大门轻声响了三下。
姜夔笑着瞥了一眼张山,对卫望楚道,“我猜是姚瑶姑娘又来了。”
“这还用猜?”
村里姑娘用得起熏香的不多,姚瑶恨不得把那熏香炉绑到身上,三丈之外必能问到味道。
更何况,这几日,她几乎是天天来这里报道,丝毫不顾及这里如今住着两个大男人。
“山哥。”
果然是嗓音柔的可以掐出水来的姚瑶。
一袭鹅黄色襦裙,头上挽着双环髻,系着鹅黄的缎带,与往日的可怜之姿略有不同,今日的她多了几分少女的娇俏。
“姚师妹,请进。”
张山看到她有点头疼。
师傅唯一的女儿,孤苦伶仃,他不能不管。
可她是个妙龄大姑娘,他是个未娶的毛头小伙子,他能怎么管?
姜夔说,“干脆娶了不就得了。”
张山摇头如摆锤,“那可不行,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