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能成枝折,野厘子花有几分杏花的风情,却不怎么结果,一树繁花,结不出三俩个果子,还酸涩难当,村里人都爱折它插瓶。
“那有点陡,你慢——”
周阿娇话还没说完,就见周杏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地上滑了下去。
“啊——?哈哈哈……”
惊恐的叫没持续三秒,少女哈哈大笑,开启一种新玩法。
站在山坡下,周杏摸摸湿漉漉的屁股,冲周阿娇笑的明媚娇艳。
“很好玩,比溜冰还好玩。”
周阿娇才不信她,小心翼翼的走下来,“小心磨烂了裤子,看你咋回家。”
“若不是怕磨烂了裤子,我就再来几次。”
周杏虽然笑的灿烂,却也心有余悸,这片山坡虽然草密且还算平整,到底还是有些小石头、小树枝,真把裤子刮烂了,那可就丢人丢大了。
“下次,我们拿个滑一点的麻布袋隔着,再来滑。”
“嘘……”
周阿娇忽然嘘了一声,周杏张着嘴巴无声的问怎么了?
“有人在唱歌?”
声音还挺耳熟。
二人顺着歌声转了过去,看到人却双双一愣。
姚瑶。
一袭散花银丝暗纹月白色褙子配雪青百褶裙,乌发挽成单螺髻,鬓边插一朵白色的纱花,耳下坠着白玉耳环,浅笑轻吟,唱的是一首不知名的小曲儿。
听的是坐在旁边的张山。
如今姚瑶依旧住在周杏家,只是早中晚都跑去张山家用饭。
看到周杏,姚瑶柔柔一笑,“小杏。”
张山抬起黝黑的脸,错愕的看着眼前的少女。
娇俏的红衫黑裤,双环髻不插任何钗环,面上也未敷任何脂粉,素面白净,一双大眼泉水一样荡漾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她不开心。
“小杏——”
男人怯懦的开口。
周杏下巴一扬,挂起一个明媚的笑,“是你们呀。”
笑意未到眼底,“你们继续,我们去那边。”
少女扭头便走,步子很快,周阿娇紧跟满跟才勉强跟得上。
一路奔出去好久,直到看不到什么人,周杏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哭了起来。
周阿娇走上前来,坐在她旁边,一手揽住她的肩膀,任由她哭。
那日看到表哥和那丫鬟搂搂抱抱亲亲我我,她也哭了好几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