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铁使一职才对,温国公为何急匆匆的替圣人来让三郎出任盐铁副使,究竟是何用意?”
赵元白淡然一笑,意味深长的感慨道:“山雨欲来风满楼呀。”
说罢,同他作礼,牵了苏宁儿就朝棠华院里回去。
路上,苏宁儿有些不解道:“夫君既然已经推辞了两次,为何不索性推掉,反而要答应温季清?”
赵元白扶着她,气定神闲的道:“凡事可一而再,不可再而三,夫人有所不知呀,这盐务啊要是能够革新得恰到好处,的确是件利国利民也有利于我们赵家的好事,温季清想要在这个时候将我调出京去,我也正好补了雍州刺史的实缺,他日再要替圣人扫除北衙一党可就名正言顺多了。”
“夫君是想好进入官场了?”
苏宁儿虽然已听他说起过要帮助圣人清除北衙逆党的打算,却不知道他会是从盐道上着手。
“过了年我也是要下江南的,若能替圣人将南方的盐务整顿好,各地不在因此出现暴动,那也能让李国公在京中安心助圣人协理朝政。”
赵元白微微的叹了声,那对漂亮的眼眸忽然转过来:“只是要苦了夫人了,我离京出去,委实放心不下你。”
“圣人待我不薄,又视你如手足,夫君乃七尺男儿,既然得此机遇,自该多为朝事分忧,不必担心我。”
苏宁儿望着他,面含暖人的笑意:“我和腹中的孩儿会等着你平安归来的。”
赵元白轻应了声,带着思绪陪她回了棠华院里。
这日,前来吊唁的宾客络绎不绝,上至朝廷文武,下至邻里乡绅,即便是八竿子打不着一撇的仅是有过几次眼缘的门户也来了人。
苏家虽说算不得显贵人家,但本就是丝绸大户,这一年里又将买卖做得越来越大,成为长安城里名副其实的头号宫廷进贡商人,背后还有个北司衙门,名望并不比那些公卿人家差。
甚至连叶幽佟和庆王府也差人过来吊唁。
傍晚时分,苏宁儿正在棠华院里帮着齐氏查点明日起灵所用的一应物品,却听霜儿进来说,庆王带着府卫入了府。
算起来,已有年余光景未曾见过他了。
苏宁儿听到庆王的名字时,心里忽的一凛。
虽然他现在已经有了赵元白的骨肉,可想到他,还是难免会有所触动。
齐氏停下手中的动作,呆呆的注视着苏宁儿,也没搭话。
苏宁儿却有些不悦的瞥了眼霜儿,厉声道:“你这臭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