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白气定神闲的,苏宁儿看他这神态像是早已成竹在胸。
她审视着赵元白,又道:“这件事情祖君知道了吗?”
“祖君心里想来是有数的。”
苏宁儿思忖着点了点头,也不清楚这祖孙二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横竖现在这个赵家,她也是管不了的,且由着他去折腾吧。
吃完了饭,赵元白吩咐她早些歇息,而后便去了前院那边。
霜儿、沁儿在身后听了许久,都是云里雾里的,也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一娘,郎子究竟要做什么呀,我听说郎子前两月在洛阳那边投进去了不少银钱,如今工期耽搁着,马上就是年节了,郎子不是说来年还要去扬州的嘛。”
“你们两个丫头过问那么多干什么”,苏宁儿理了理衣衫,坐到床边,温和的说道:“他向来有自己的主见,我们现在就好好的替婶婶办丧事就好了,其余的事情无需多问。”
沁儿撇了撇嘴,闷闷不乐的道:“一娘和郎子近来都是怪怪的,心里好像都藏着心事不肯说。”
苏宁儿默默的叹息了声,自己心里的事并非是不想与他说起,只是这件事情她如今还不知道如何与赵元白说。
而赵元白心里背负的秘密,这愣头青虽然不与自己说,她也能猜出个大概。
在棠华院歇息了会,她便领着霜儿、沁儿去了灵堂里。
灵堂中,两位姨娘都在一旁劝着苏凝香,苏阙则是默默无语的跪在一旁。
苏凝香这丫头每日都在不停的啼哭,眼圈周围因为伤心和守夜太久,都已红肿得像熊猫眼。
苏宁儿看着倍感揪心,浪翟整日里都在外面忙着应酬吊唁的宾客,即便是有些闲暇,这个时候恐怕也没有什么心思来宽慰苏凝香。
而苏景更不用多说,他这些日子大多时候都是将自己闷在屋子里,除了偶尔出来接见宾客。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因为结发的妻子英年早逝,痛心疾首得不能自理。
也只有苏宁儿和齐氏明白他如今的心境,恐怕是十分矛盾的。
苏宁儿也清楚,向她这样有身孕的女子本不该多出现在灵堂上,但她听说自己这堂妹自打周氏去世后,连着四五日已是水米未进,如此下去,怎能是长久之计。
这历来至诚至孝的,顶多不过是绝食三日,要是一直饿下去那可是要死人的。
齐氏和两位姨娘都劝她不动,自己也只好硬着头皮来再劝劝她了。
她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