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儿交出了管家的对牌,每日闲来一身轻,陪着婉娘在宁园里让汐莲教些女红的手艺,或是研究琴曲、棋艺,甚是惬意。
后来赵元白得知了此事,苏宁儿也好言劝他暂且不要去计较此事。
赵元白见她自信满满的,想来她是有了法子,也没再说什么,且由着她的性子来,算是默许了赵平广夫妇主事。
等着将婉娘送走后,府上各房似乎渐渐意识到了些变化,开始有人过来向苏宁儿打听府中的情况。
最是不满的当属四房的主母。
这日,苏宁儿正坐在内堂里闭目养神,四房主母便带着一双女儿心急火燎的进来,看到苏宁儿悠闲自在的闲散模样,十分来气,上前就没好气的责备道:
“我说三郎媳妇呀,你这是要做什么啊,你祖君将管家的对牌交到你手上,你怎么就轻易的给了你公爹、公婆,难道你是不知道他们的脾性?”
苏宁儿慢调不吝的吩咐四婶和四房的两位妹妹坐下,又叫丫头们赐茶,云淡风轻的道:“四婶婶莫要动怒,奴家如今怀有身孕,怕是不好再掌着这个家,父亲、母亲体恤,想要替奴家分担些,奴家就好生在院子里安心养胎吧。”
“哎哟,三郎媳妇啊,你可别提他们了”,四主母愁眉苦脸的道:
“你们两口子近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呀,元白、元白整日里也是什么都不管,老太公也像是消失了一样,我们四房这月的月钱和吃穿用度比起往日都不一样了,那些丫头小厮们本该有的赏钱也给克扣了,如今府中上下都是怨声载道。”
“今年对于赵府来说的确是很关键的年头,有那么多的铺子、坊市,还有茶园,都需要大笔的银钱投入,父亲、母亲恐怕是觉得奴家往日太不懂得营生了,所以才要开源节流,断了小厮们的上前吧。”
赵府中绝大多数奴仆都是从奴隶市场买来的,但赵家人历来对奴仆都是很宽厚的,所以每月也会适当给那些买来的奴仆一定的赏钱,让他们与聘请的奴仆享受同等的待遇,如此才能让奴仆们更加忠心。
只是因为没有真正分家的缘故,二房、和四房院里的下人每月这各方面的支出也有向三房这边索要,甚至连大房那边每年年关的时候也会将这些账目算到红利中一并领走。
实际上,这些开支老太公当初交代的时候就没有提过,而是大家已经将这当成了习惯,再加上赵元白也没有计较,所以各房索取得就更加自然了。
四房主母听了苏宁儿的话更加来气,大声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