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这当父亲的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别说她与赵元白没有对不住兄弟姊妹,就算真的有朝一日偏袒了生育的子女,她和赵元白的儿女不也是他的亲孙子孙女吗。
果真是为了要回掌家的大权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
不容她作答,院子门口就响起了雷霆般的骂声:
“你这臭獠子,果真是越发的没脸没皮了,你要娶这恶妇进门,兄弟子嗣,我这把老骨头也由了你,你如今竟然又开始撺掇着这恶妇来要管家的大权,劳资还没死呢,就算是死了,这个家也还轮不到你来插话。”
苏宁儿和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赵老太公领着几位下人和四房的主母怒气冲天的走了进来。
苏宁儿吓得连忙起身去迎老太公。
她也不知道怎么又惊动了老人家,他才大病初愈,实在不宜大动肝火,急得上前扶住他,又看了看四房的主母:“婶子怎么让祖君过来了?”
四房主母小心翼翼的将老祖君搀着去坐下,那柳氏和赵平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赶紧退让。
四房主母冷冷的瞥了眼柳氏:“你祖君还不是听说了这妇人拉着兄长来了宁园,怕你软弱,还怀着身孕,受了欺负动了胎气。”
“也没有多大的事”,苏宁儿瞧着老太公的脸色,哪敢讲出实情,违心袒护道:“父亲、母亲不过是觉得奴家有了身孕,过来探望罢了。”
“宁丫头,你不必袒护,老朽耳不聋眼不瞎”,赵老太公打断苏宁儿,怒视着赵平广夫妇:“怎么,你这恶妇又要故技重施,再来场当年的大戏?”
柳氏见到赵老太公犹如见到鬼一样,怕得浑身直哆嗦:“父、父亲,您错怪儿媳了。”
“闭嘴”,赵老太公手里拐杖猛地一敲:“我眼中从未有过你这样的儿媳,你别污了老朽的耳朵。”
赵老太公对柳氏不屑一顾,定定的注视着赵平广,厉声道:“怎么,这就是你做父亲该有的仪态,你当初揖分家为要挟,逼迫宁丫头就范,又说不会让这恶妇插手府中的内务,这才过了几日呀,就开始变脸了,当变戏法呢。”
赵平广低着头无言。
赵老太公继续道:“你这田舍郎哪来的脸面要这管家的权利呀,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这么多年你为这个家做过什么,这些子女长到这么大,你又为她们做过什么,如果不是劳资,不是你那福薄的亡妻,不是你这可怜的三郎,别说你这群子女,就连你自己,现在都不知道能不能还健在,你有什么资格向宁丫头来讨掌家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