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提起有几镇节度使联名上奏弹劾北衙一党擅杀宰相之罪,温季清近来收敛了许多,圣人也想抓住机遇徐徐夺回朝政,如此等着李国公班师回朝,形势才能更加明朗些。”
“倒也是,李国公虽然是国之倚柱,可上次宫变,南衙权臣尽数被屠,如若紧靠着李国公来收拾这烂摊子,恐怕也是杯水车薪。”
“所以,圣人先提拔婉娘父亲,让他重塑南衙威仪,收拢人心,如此将来才有和北衙一党殊死一搏的力量。”
听他说起这些,苏宁儿不由得又想起了前些日子温季清入府为陶芸淑、赵五郎宣读圣人赐婚诏书时,册封赵元白为雍州刺史的事情来。
雍州刺史虽说是个虚职,可却是正四品下的官衔,一旦补实缺那可是要进入要职。
而且圣人现在用人策略也尽是些敢于直言的刚正之士,赵元白虽然不与自己明说,可这愣头青私下里与圣人见面,自然是在密谋着朝中大事。
她审视着赵元白,盘问道:“夫君和圣人近来相交甚是平凡呀?”
赵元白淡然一笑,扶着她,神情甚显庄重:“阿宁,朝中之事并非你一个妇道人家能够插手得了的,圣人不希望你过问太多,我也不希望你整日为我提心吊胆的,所以请你原谅我的自私,我只想你可以安安心心的过日子。”
“傻瓜”,苏宁儿在他身上轻轻拍了拍:“你是我夫君,圣人是我义兄,你们若是有何闪失,我自然也难逃其咎的,我怎能不担心你们。”
赵元白只是抿着嘴浅笑,不去答她的话。
他心里很清楚,温季清现在对苏家十分倚重,又对他这夫人十分疼惜,即便自己和圣人像先圣一样遭到北衙迫害,只要她不知道其间的详情,温季清定不会要她性命的。
他漫不经心的替苏宁儿宽去衣裳,暖声说道:“时辰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苏宁儿看着他心事沉沉的样子,知道他还是有许多的事情隐瞒了自己。
她清楚自己夫君现在定是背着她在做一些事情,即便前路凶险,她也不惧怕。
因为他们要做的事情也是自己想做的,先圣与郑国公的大仇她时刻牢记在心,不敢忘却。
若要彻底扳倒温季清,也需要能够扳倒他的铁证。
苏宁儿想着人牙案,想着背后的那张势力网,心里也渐渐的有了些主意。
......
次日一大早,苏宁儿与赵元白睡得正香,赵府那边就有奴仆过来传唤,说是赵老太公和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