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就罢了,如今她既做了我的夫人,三哥哥为何还要来凌辱为难她,使她在赵家无立锥之地。”
赵五郎也气得失去理智,将心头的话一股脑都讲了出来:
“三哥哥为了阿嫂可以来随意拿别人撒气,难道我的夫人我就该看着她受欺辱吗,三哥哥可曾将我这个弟弟放在眼里过?”
而他这些话自是让赵元白伤心绝望,他压着心里的痛,语气沉沉的道:“所以五郎是觉得我是来故意搬弄是非?”
“难道不是?”,赵五郎深眯着眼,冰冷漠然的说道:“三哥哥不肯娶九娘,我当初那般恳求你为我做主,你不但不愿意,还搬出老祖君来阻止这门亲事,你既然口口声声说爱着阿嫂,为何又要来嫉恨九娘,这一切都是三哥哥自己的选择。”
陶芸淑听他说起这话,又刻意狠狠抽泣了几声,惹得赵五郎怜香惜玉之心更浓,此时为了护她,哪怕是与自己的亲哥哥决裂,他也在所不辞。
赵元白大笑,望着阴险的陶芸淑,再看向魔怔了的赵五郎,他觉得荒唐,觉得可笑。
这女人果真不是好招惹的。
陶芸淑却怏怏的跪下身去,痛哭流涕道:“夫君,奴家自知命苦,无福消受你对我的疼爱,奴家更不想让你们兄弟二人不和睦,明日奴家便禀明府上各位长辈,请夫君休了奴家,奴家愿去那寺庙里,余生与青灯为伴,不再沾染这红尘是非。”
“夫人”,赵五郎听着倍感痛心,猛地扑倒在地,环抱着陶芸淑,哀求道:“夫人切莫生出这样绝望的念头来,都是为夫的不是,害得夫人受累,请夫人放心,从此我就算是豁出性命也要护夫人周全,绝不会再让你受任何人欺凌。”
“夫君,我可怜的夫君,奴家知你心意,可我们在这府上人微言轻,哪有说话的余地,能够苟延残喘已是不易,奴家绝不想夫君再因为奴家受累。”
“夫人放心,我好歹也是赵家子孙,明日我就向老祖君请命,为阿耶续弦,让阿耶重掌家中事务,如若祖君不肯,我也要另立门户,保夫人平安。”
赵五郎这样说着,又狠狠的抬眼瞥了瞥赵元白。
赵元白苦笑,一边转身,一边摇头感叹道:“果然是赵家的好儿郎。”
......
苏宁儿坐在屋子里忐忑不安的思索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就见赵元白垂头丧气的回来。
看着他的脸色比先前进来时更加沉闷了些,她心里咯噔直跳。
站起身来,连忙扶住他,暖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