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不可?”
苏宁儿听他这话的意思好像是不大乐意赵五郎娶陶芸淑进门,审视着老太公,违心的说道:“要说陶家九娘也算是长安城里炙手可热的女子,有才情,又聪慧,五郎也是正年少得意,两人还是十分般配的。”
赵老太公只是冷笑了声,老练的目光意味深长的瞥向苏宁儿:“宁丫头,你这孩子怎么也开始睁眼说瞎话了。”
苏宁儿心头一凛,讪讪的不好再答他。
“与北衙险獠勾搭在一起,能有什么干净的心肠”,赵老太公气得鼓鼓囊囊的:“再说他那父亲做着人牙的买卖,伤天害理,实在是令人发指,当初我不愿意三郎娶陶家的女子,如今自然也不希望看到五郎将那险獠爪牙娶入家中,三郎看得通透,怎么五郎这孩子就没这点觉悟呢。”
赵老太公背着手在院里来回踱着步子,忽然又紧盯着苏宁儿,蹙眉道:“宁丫头呀,我听说你家那位叔父近来也与北衙一党走的甚密,你还是要劝着些,北衙阉宦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远着些才好。”
“奴家谨记祖君教诲。”
苏宁儿知道老太公这一辈子被北衙中人害得不轻,对北衙一党从来都没什么好感。
在这一点上,她倒是和老太公性情相投。
赵老太公整理了衣衫,坐到院里的躺椅上,漫不经心的道:“宁丫头,五郎这桩亲事你也不必再操心,若是你公爹再去为难你,我必不轻饶。”
苏宁儿一脸苦意,她从未将赵平广去宁园的事情向任何人诉说过,老太公怎么知道公爹去为难了自己?
她连声应是,恭敬的与老太公作揖肃拜,回宁园的路上一直唏嘘不已,一会儿看看霜儿,一会儿又看看走路迟缓的沁儿。
两个丫头都是面面相觑着直摇头。
苏宁儿立时明白老太公这是表面退居幕后,实际上还是在默默的观察着赵家的一举一动呀。
得亏浪十三的事情她处理得公正无私,若是仗着赵元白的庇护徇些私情,挪用赵家府库的银钱来纵着自己的叔父,有朝一日被赵老太公得知她可真是下不来台。
不愧是一代贤人,虽不居于朝堂,却能得到朝廷达官显贵们的称颂与敬仰;不管家中事情,可还能将家事运筹得井井有条。
整个赵家,甚至苏宁儿所见过的人里面,这位老太公是她最为敬佩也最畏惧的人。
既然老太公发了话,她也犯不着再去为此事操心,如果弄巧成拙,最后得不到半句赞许也就罢了,反而会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