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没好气道:“难道你不知道你阿嫂向来不喜欢陶九娘吗,去年阿宁险些丢了性命,据说就是陶九娘从中作梗,生出庆王府这桩亲事也和她脱不了干系,她将我和阿宁害得这样苦,别说是阿宁了,我也对她没什么好感。”
“三哥哥,你不该这样冤枉九娘的”,赵五郎极力替陶芸淑辩护道:“庆王府那桩亲事我听说九娘也只是去苏家和周大娘子提了提,阿嫂在苏家本就是由着她那叔父、婶婶做主,周大娘子又是个喜欢结交权贵的,这事你也不能怪九娘的。”
赵元白咬了咬唇,含笑道:“我也并非是要怪她,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没什么好提的,五郎,我们之间何必为了一个女人伤了和气,都别再提这事了。”
“三哥哥。”
赵五郎却不肯依从,沉吟了一会儿,再道:“那日我送九娘回府,看着她孤苦伶仃的样子,实在可怜,你知道她在陶家的处境的,全靠着自己的聪慧得到陶家家主的青睐,可她毕竟是个庶女,如今陶家家主遇了难,她那嫡母和兄弟姊妹们嫉恨陶家家主偏爱妾室,对陶家家主不管不问也就罢了,从此对她更不会有什么好姿态的。”
赵元白想了想,倒也确实如此,这整个长安城里能够让正妻颜面扫地,整日过得窝窝囊囊的恐怕也只有陶家那位了。
“今日我又去看过九娘,听说她这几日将自己闷在屋子里痛苦难过得厉害,看着自己父亲受难束手无策,而且又对她自己的前途感到渺茫,这种处境我虽然不能切身体会,但也能感同身受。”
赵五郎眼眸一闪,眼中忽的又透出些清澈明亮的神采:“而且我还问过九娘了,她也说此事不怪三哥哥和阿嫂,她父亲做了那些孽,即便你与阿嫂不将陶家家主扭送京兆府,等着事情败露,一样罪责难逃。”
“她真这样说?”,赵元白似信非信,定定的看着他。
“千真万确”,赵五郎信誓旦旦道:“我自然不会欺瞒三哥哥的,所以我才想着让阿嫂和邪月姐姐对九娘网开一面,波斯商队虽然死了不少人,但毕竟都是些做奴仆的,只要邪月姐姐和阿嫂不追究,凭着陶家家主所犯的罪,也不过是一人之罪,不会累及全家的。”
赵元白眯着眼,忽然陷入了犹疑。
赵五郎的声音还在他耳边没完没了的传来:“九娘也说了,以前不知天高地厚,存了些痴心,如今也不想再折腾自己了,只想有个安稳的依靠,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嗯,这件事情容我与你阿嫂商议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