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夫君,十三叔往后在赵家做活,工钱和一应开销,你要有个清楚的账目,断然不能含糊。”
“夫人何必对十三叔如此狠心”,赵元白不以为然的道:
“不就是赌点钱嘛,他这些年过得不易,你也是清楚的,先有浪家人对他的刻薄怠慢,后来又是你叔父婶婶不平待他,如今好不容易能过几日宽松日子,你便由着他吧,横竖他是待在我赵家,也不会去叨扰苏议郎,我就放宽心让他去放纵,难不成他还能学着那柳姨娘,将我这份家业败个精光?”
苏宁儿瞬时来了气,猛地坐起身来,大吼道:“赵元白,你如何这般不明事理,他也不是三两岁的孩童,早已过了三十而立的年纪,哪能再放纵着由他胡来?”
赵元白没想到她会生出如此大的气性,也赶紧坐起身来,在黑夜中瞧着那对乌黑发亮的眸子,满是惧意的道:“阿宁,我也不是说由着他胡来呀,我只是不希望因为此事再让你和岳母操心。”
苏宁儿闷着不说话。
本以为他是个生意人,应该会精打细算,没曾想这大大咧咧的性子完全没变,还是别人口中的那个愣头青。
赵元白不想在新婚第二日就惹她生气,又过来哄道:“好啦,夫人,都是我的不是,我呀不识好歹,没领会到夫人的一番苦心,以后十三叔的事情都听你的,你如何说,我便让下人如何做,你看好不好?”
苏宁儿撇开他搭过来的手,沉吟了会,也意识到这件事情不该拿他撒气,又问道:“你果真是真的明白了我的苦楚,不是在敷衍我?”
“自然如此了”,赵元白笑道:“我怎会不明白你的为难之处,你想做个好娘子,我心里面感激着呢,十三叔输了钱,本就是我纵许他去的,夫人不但没有将罪责推脱到我身上,还拿自己的嫁妆填了进去,你说你如此贤淑,我自然也要念着你的好。”
“我们既是夫妻,不想着如何解决问题,岂能一味推脱责任。”
苏宁儿说着,赵元白连连应是,环抱着她,柔声说道:“昨日夙兴夜寐,洞房花烛夜也让阿琰那小丫头搅得夫人甚是不快,今日这花好月圆的良夜,夫人就别在为这些琐事添堵了,我们还是早些办大事要紧,若能在年关前迎来喜讯,或许能让阿耶心里少些不快。”
“你......你就嘴贫,还冠冕堂皇的。”
苏宁儿讪讪答着,他这力气大得全然没有反抗的余地,只好妥协。
......
次日霜儿煮了红枣莲子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