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让你阿耶受尽委屈,也不能让外头的人不自在”,赵平广阴阳怪气的道:
“你父亲可怜呀,你母亲去世得早,否则我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境地的,你祖君还说三郎和三郎媳妇会善待我们一家老小,我呀可不敢指望了,现在还能说上几句话都不受人待见,更别提老迈昏聩之后了,我还是赶紧回扬州去吧,能有两亩薄田,那也是握在自己手里的呀。”
“阿耶,你何必灭自己志气,涨他人威风”,赵琰琰意味深长的斜睨了眼苏宁儿,阴声道:“阿耶不就是想让柳姨娘入府吗,琰儿明日便去求老祖君,他若不肯,我就跪在他院里,直到老祖君答应为止。”
“琰琰呀,你有这份心阿耶十分感动”,赵平广也刻意看了看苏宁儿:“可现在这个家你祖君已经撒手不管了,你若是惹怒了你哥哥、嫂嫂,别说是我了,恐怕连你这个小丫头也要扫地出门的。”
苏宁儿看着这父女二人一唱一和的,实在听不下去,微笑着劝道:“阿耶,并非我们不让您续弦,三郎不是也说过了吗,您若看上了哪家女子,我们一定会厚礼相迎的,可阿耶您为何偏偏要执念于柳姨娘呢。”
赵平广噘着嘴,像一个老顽童一般,斩钉截铁的道:“不行,我就要柳姨娘。”
赵琰琰也不依不饶的道:“是啊,三哥哥要娶阿嫂进门,阿耶也没有拦着,为何现在换成阿耶想续弦,你们却要百般阻拦?”
“十一妹妹,我并非要阻拦,今日老祖君和各位叔伯的话你也听见了,那位柳姨娘.......”
“阿嫂那位十三叔难道不是败坏家门的好手吗,我也未见阿嫂责备他,还拿出嫁妆来替他还赌债,阿嫂掌着这个家怎能让人信服。”
“是呀,你今日能拿出嫁妆来替他还债,等着你那十几万贯嫁妆都填进去了,三郎媳妇你还要拿什么来填呀,是我们整个赵家吗?”
赵平广拿着这一件事情硬生生将苏宁儿逼得无话可说。
她并非是不责备浪十三,这不是没赶上嘛。
今日能替他还这个赌债本就是无奈之举,若不是看在齐氏的份上,她何曾愿意去填这么大个亏空。
赵平广努着嘴,态度很坚决的道:“三郎媳妇,今日我也将话撂在这里了,浪十三的事情既然你已经拿自己的嫁妆填了进去,我就不多说了,但关于续弦,我没有退让的余地,你公爹我这辈子非你们柳姨娘不娶。”
“不娶就不娶,你想拿这句话吓唬谁。”
苏宁儿正是为难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