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呀你可真是让我又爱又恨,别家的新妇第一日进门,不受气就罢了,哪能得到这样的待遇。”
苏宁儿显得很冷静,不骄不躁的道:“我能得老太公如此信任,倒也是因为赵家的情况与别家不同,我那公婆去世得早,这些年三房都是靠三郎与祖君操持着,想必是老祖君想要过几天清闲日子才早早就让我来管这个家吧。”
除了这一层,苏宁儿也清楚,赵老太公器重她的原因也离不开齐氏的贤名和前身与赵家早就有的这层关联。
不过第一次做主母,就要掌这么大一个家,她心里难免会有些心慌。
毕竟不是她那个时代一家三口的小门小户日子,每日一睁眼就得面对上百口人的营生,还有那么多田宅、铺子之类的,这种感觉就好比突然间成为了大企业的总裁一样紧张。
她握着李婉婉的手,不自信的叹道:“只是我才过门,老祖君就将这么大的家业托付到我手上,我害怕做不好这管家的娘子。”
“有什么可怕的,谁家管事的娘子不都是从新妇熬出来的”,李婉婉满不在乎,不以为然的道:“再说了,赵家家大业大,又有老太公和赵三郎在背后鼎力扶持,你呀这管家的娘子定是可以做的顺顺畅畅的。”
她这豪言壮语让苏宁儿听得一惊,心里顿时一阵苦闷。
这再大的家业,若不好好经营,早晚也是能败光的。
赵家人之所以不让那位柳姨娘入府,不就是顾虑到这一层吗。
她思忖着,没好气的与李婉婉辩驳道:“你这蛮女哪有如此宽慰人的,我公爹想要续弦,阖家上下死活都不肯让那位柳姨娘进门,我若是胡来,还不早晚也会被赵家人给轰了出去。”
“哈哈,一娘你怎能拿自己和那位柳氏相提并论呢”,李婉婉娇笑道:“我过来前,倒听阿耶说起过那妇人,昨夜赵老太公对柳氏抱怨了许久,听说当初这妇人险些将三房家财搬了个空,硬生生的把她那些潦倒的哥哥弟弟们给富了起来,听说在扬州城里置办的田宅都占了好几个坊。”
如此细说了一通,李婉婉的面色却又沉了下来,蹙眉道:“她那些兄弟偏偏没一个成器的,不是嗜赌如命,就是终日流连于烟花之地,为妓馆女子一掷千金,将从赵家骗去的家财都给败了个精光,那柳氏被夫家嫌弃,竟没有一人去为她做主,只得上京来投靠赵家。”
听她说起这些,苏宁儿不由得就想到了浪十三来。
这几人的遭遇倒有些相似,好在她这位十三叔浪子回头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