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叔父总归交往了这么多年,我也不忍心要你性命”,陶定乾又瞟了眼她:“可侄女呀,等着我将你交到了他们手上,那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好说了,所以你还是乖巧些,不要耍什么花招。”
“晓得、晓得”,苏宁儿温顺的答道。
想了想,她定定的注视着陶定乾,试探着问道:“去年新罗国的熙王殿下整个商队被牙行拐卖,那可是新罗国皇室的商队,能有这么大本事将整个商队的人拐卖入京,想来也只有陶伯父才有这样的能力吧?”
“这可不是陶某所为”,陶定乾脸上愠色顿显,没好气道:“这明显是有人栽赃嫁祸给田虞侯,那些牙子明知熙王的身份,却还要将这些人送到陶某的府上,很显然是想要对田虞侯不利,田虞侯本想去大理寺彻查此事,可还未见到人犯,这些人就被灭了口。”
“哦,这样说来,拐卖新罗国商队的另有其人?”
“自然如此”,陶定乾也不知这小丫头为何问这些事情,不耐烦的道:“我说侄女呀,你可真是沉得住气,你眼下已是自身难保,竟还有心思关心这些无足轻重的事情?”
“呵呵呵,奴家自知前途渺茫,心里惶恐,不过是随意寻些话题缓一缓罢了”,苏宁儿搪塞道。
“是吗?”,陶定乾充满警惕的审视了眼她,眉梢紧蹙着,沉思了片刻,又接着道:“侄女倒是提醒了我,长安城里有人说你是妖女,也有人说你是得了天神庇护,好运不断,若真将你送走我还有些不放心了,所以呀我突然改变主意了。”
苏宁儿看着他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森可怕,眼神中渐渐流露出凛冽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