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些心事,苏宁儿如今也可以安下心来准备成亲的事情。
赵家下聘之后,约定的婚期便在下月。
想着再过一个月就要嫁入赵家,苏宁儿的心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赵家家族庞大,并不像苏家这样好应付,每日要面对不少的人情世故,虽说少了婆媳关系这件很头疼的问题,可三房那位家主苏宁儿总觉得不是个能够好相处的人。
下聘那日,她可听说赵平广与苏景因为嫁妆的事情有些言语上的争执。
这彩礼和嫁妆本是提前议定好的事情,赵平广却颇有微词。
赵家下的聘礼,一应清单清点出来高达十万贯银钱,而苏家赔的嫁妆只有五万贯。
在与庆王府议亲时,苏家曾说要给一笔丰厚的赔门财,如今换了门庭,不但免了赔门财,连嫁妆都省了一半,这让赵平广十分不满。
至于减少嫁妆的缘由苏宁儿早已清楚,而且也是与赵老太公和赵元白商议妥当之后才定下的。
赵平广再因为此事临时来府上闹,足见他对这门亲事并非发自内心的接纳。
好在齐氏与他解释清楚后,苏景又承诺每年给赵家一万贯银钱的红利后,赵平广才熄了心中的怨愤。
过了两日,赵元白得知了下聘当日赵平广在府上闹出的不快,特意来了趟苏府赔礼,被苏景和周氏好一顿数落后才过来见苏宁儿。
苏宁儿得知他在前院里被周氏骂得狗血淋头,却连半句辩解的话都不敢说,一时间又好笑又来气。
这愣头青往日在周氏面前,两人若不吵个痛快那决计是不肯罢休的,如今为了自己,却甘愿忍受苏家人的责骂,着实让人感到意外。
苏宁儿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装作冰冷的样子不去理睬他。
赵元白坐到她身旁,瞧着她阴沉的脸,怯怯道:“阿宁,这件事情的确是家父的不是,你别往心里去。”
苏宁儿撇着嘴,冷声道:“赵元白,你那日可不是这样对我说的,你说你父亲已经接受了这门亲事。”
“当然”,赵元白僵硬的笑了笑:“我阿耶自然是同意这门亲事的,而且苏家眼下的处境我阿耶也十分清楚,再加上成亲的日子这样紧迫,所以那日我与他说起彩礼嫁妆的事情他也没有异议。”
“既是如此他还要在下聘之日因为此事来争执,那不明显是让人难堪嘛”,苏宁儿没好气道。
“是是是,他确实是过分了些,为此我家祖君已经责备过阿耶了”,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