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芸淑从苏府回来,憋了一肚子闷气,在苏宁儿与李婉婉几人跟前不好发作,可一到自己的院中就尽情的发泄了出来。
府上的人惧怕这小祖宗都到了极点,根本没人敢接近,她那生母田氏虽说能够宽慰她几句,但这个时候也是于事无补,反而会为自己寻来一身不自在。
毕竟自己做母亲的拖累了女儿,陶定乾再疼爱这小祖宗,也改变不了这庶女出生的事实。
任由着陶芸淑在自己房中将满院上下糟践得乱七八糟,侍女们心里也只能憋着气,不敢有一丝的抱怨。
等到深夜,陶定乾在外应酬回来,听说女儿又在院子里大闹,急得赶紧跑到陶芸淑房中安慰她。
陶芸淑见着自己父亲回来,脸上的怒容才减退了不少,娇滴滴的道:“阿耶,你快些为淑儿做主呀,那苏家的小贱女今日竟然对我又是嘲讽又是冷言冷语的,我实在忍受不了她这傲慢的样子。”
“阿耶都劝你不要去了,你这丫头就是不听阿耶的话,过去受了委屈,你叫阿耶如何为你做主呀”,陶定乾因为生意的事情本就苦不堪言,却又不能对她撒气,只得耐心的和她讲道理。
“我本是过去探探她的口风,谁知她竟会这般傲慢无礼?”,陶芸淑苦着脸又是喋喋不休的抱怨道。
“这还有什么可探的,那赵家聘礼都备好了,听说足足堆满了两个院子,不日就要去苏家下聘。”
“阿耶你还说”,陶芸淑抓着陶定乾的衣衫,不依不饶的道:“阿耶前些日子不是说过要替淑儿做主的,为何这么久过去了还没有动静?”
“这总归是需要时间的嘛,你得容阿耶好好盘算呀。”
“等阿耶想到了法子,恐怕那小贱人早已入了赵家的门,到时候说什么都晚了”,陶芸淑想了想,忽然改变了主意,定定的与陶定乾说道:
“阿耶,淑儿想过了,若是三郎执意与苏家结亲,不如阿耶去向三郎说声,我愿意去赵家做门妾室,只要能和三郎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的。”
陶定乾勃然大怒,没想到自己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竟然会生出这样没出息的想法,愤愤的扬起手掌险些煽了下去。
可手掌刚要落到陶芸淑脸上时,他又立即止住。
陶芸淑眼中泪花瞬时夺眶而出,悲戚的道:“阿耶,你要打我,你居然想要打我。”
“不,淑儿,阿耶不是故意的”,陶定乾赶紧放下手掌,暖声宽慰道:“阿耶怎舍得打淑儿呢,可淑儿你这想法实在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