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儿和李婉婉在房中嬉闹了一阵,霜儿、沁儿和侍女们也将私库里的银钱清点得差不多了,各种金银首饰、绫罗绸缎再加上铜钱,折合下来,竟已达到一万多贯之多。
李婉婉直看得瞠目结舌,这个年代女子所得尽数都是靠家中或是别处的恩赏,尤其是未出阁的女儿家,要想攒些私钱,大多都是家中父母、长辈每月给的月钱积攒而来。
她记得以前的苏宁儿每月月钱比自己也多不了许多,无非是仗着家中做丝绸生意,所得的绸缎布匹要丰裕些罢了,可这才一年的光景,这女子竟然坐拥万贯家财,实在不敢想象。
李婉婉诧异的摇头感叹道:“我的天,一娘,你如今真是了不得,也难怪朝中那些官员们都想着做点买卖,这生意人就是富裕,我阿耶做了京官也有十余年了,到现在才舍得在这长安城里买套宅子。”
“不够都是圣人赏赐的,去年熙王殿下也送来了许多珠宝,我攒在私库中一直也未敢动,眼下正好派上用场”,苏宁儿大致盘算了一番,如今自己有食邑,倒也不必存这么都现钱在院中。
留了些紧要的首饰,又挑了几样自己买来的首饰和几十贯银钱准备送到秀娘家中,其余的现钱全部让霜儿、沁儿她们封装,改日交到户部去。
李婉婉瞧着她这气度,着实钦佩,有些心疼的道:“你也不必如此憨直,那宫中的妃嫔们许多也不过是做做样子,你却将手里的现钱都捐了出去,虽说是圣人恩赏的,那也是一娘你凭着自己才学所换来的呀。”
“圣人刚刚登基,举国上下都要靠着他来稳定大局,我不过是尽些绵力罢了,只盼着李国公早日平定祸乱,南方的灾情可以早些过去。”
“你这忧国忧民的情怀,真不该做女儿家,你要是是个郎君,必当受圣人器重,拜将封侯指日可待。”
苏宁儿意味深长的瞟了眼婉娘,阴邪的笑道:“我要是位郎君,一定要将婉娘娶进府中。”
李婉婉娇滴滴的道:“你若是我夫君,我可要将你牢牢的握在掌中,不许在外花天酒地,不许纳妾,只能宠着我一人。”
“呵,那可要看婉娘乖不乖了”,苏宁儿点了点她的鼻头,充满邪恶的道:“或许我也是个风流成性的少年郎,家中娶上几十位小妾,等着婉娘每日与她们争风吃醋呢。”
“你敢。”
两人的斗嘴引得房里的丫头们乐个不停,两人还各不相让,直到庆春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这欢愉的氛围才被打破。
苏宁儿凝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