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怒色顿显,狠狠地瞥了眼庆春,厉声道:“阿春,阿宁为何没有随你一道过来?”
庆春吓得连忙乒在地,颤颤巍巍的解释道:“奴婢过去请一娘过来,可一娘急匆匆的就去马厩牵了马,是要去找赵郎君。”
“什么?”,苏景紧咬着牙关,气喘吁吁的大骂道:“岂有此理,这臭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我看是这些日子将她骄纵得厉害,连最起码的礼义廉耻都不懂得了。”
赵老太公看着他来了气,赶紧劝道:“伯鸾呀,咱们两家也不是外人了,一娘呀老朽是清楚这丫头的性子的,当初三郎入府来言语多有不敬,虽是无心的言语,可毕竟是那孩子有错在先,怪不得一娘,依老朽看呀,还是让两个孩子当面清楚的好。”
“是是是,老太公所言极是”,苏景笑着应道:“请老太公放心,三郎的为人我与兄嫂都是信得过的,阿宁这丫头能嫁到贵府,那是她的福分,这门亲事我与阿嫂便答应了,也请老太公见谅,这臭丫头这段日子受了不少惊吓,怕是还有些糊涂,等她回来我与兄嫂一定好生教导她。”
“诶,伯鸾呀,你也不必太过苛责她,她也还是个孩子,如今又是圣人册封的公主,有些心气也是理所当然的。”
齐氏见老太公一直都是这般温声细语的,心理更是惭愧得紧,细声道:“老太公如此通情达理,奴家真是替女感到欣慰,将来这丫头进了贵府,还要仰仗老太公严加管教才是,若是违背了家训,老太公也不必心软,该罚呀还是得罚。”
“哪里哪里,一娘刚入京来,老朽就十分喜欢她这性子,怎会舍得罚她,老朽的眼光不会有错”,赵老太公浅声笑了笑,便缓缓站起身来:“今日啊老朽就不多留了,等着一娘回来,事情定下了,伯鸾与大娘子再捎人去舍下传个话,也好商量接下来的事。”
“一定一定。”
叔嫂二人殷勤的领着奴仆们亲自将赵老太公送出了府门,等着赵家的车马离去,就见一骑黝黑的高头大马正向这边疾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