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儿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心里又重新变得失落惆怅。
唯一让她感到欣慰的是,这家伙今日并没有嘲讽和羞辱自己,言行举止间透出的诚意,都表现出是来好心宽慰自己的。
只是这件事情到了齐氏跟前,她实在难以启齿,想着那夜在她面前信誓旦旦的要和庆王克服一切艰难险阻,没想到自己还未放手,他竟然就主动放弃了。
她心里有些嫉恨秦太妃的绝情,却对庆王怎么也恨不起来。
因为她清楚,庆王定是有苦衷的,否则也不至于平白无故的就答应了退亲。
失魂落魄的踏出屋子,霜儿端着已经快要凉透的茶进来,看到她这副没精打采的模样,吓得连忙将茶盏放到一旁的客桌上过来搀扶她。
尹琇向来不爱多话,见主人阴沉着脸,知道定然是没好事的,默默的跟在她身后也不敢多问。
霜儿有些纳闷,审视着她心翼翼的问道:“一娘,你今日是怎么了,可是赵郎君又欺负你了?”
苏宁儿淡然的笑了笑:“你这丫头,平白无故的怎么又冤他是要欺负我?”
霜儿努着嘴,似乎有些不满:“一娘你从宫中回来大半月了,庆王殿下也未过来探望你,连个关切的口信都没人捎来,奴婢听去宫里吊唁的皇亲国戚早已回了各自的府上,庆王即便因为先圣的驾崩再伤心难过,可一娘你这次也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他好歹也该派个人过来宽慰宽慰一娘呀。”
苏宁儿停下脚步,冷冷的瞥了眼她,轻声道:“阿霜,我有些累了,这几日我想好生在院里歇着,若是大夫人和阿郎问起,你便我身子有些不适,不想出来。”
她也清楚此事终究是纸包不住火的,可眼下她实在没心情去同府上的人这事,得过一日算一日吧。
霜儿闷闷的点零头,也不敢再继续追问,将她扶回房中,服侍她睡下后,和尹琇在院外窃窃私语了几句,也没聊出个头绪来。
到了晚上,齐氏过来看她,见她睡得正熟,听了霜儿的解释,也只以为她是因为先圣的离世伤心难过,这些又静心为先圣服丧,所以才熬坏了身子,叮嘱霜儿和尹琇好生照看。
接下来的几日,苏宁儿都将自己闷在房间里,齐氏每日都吩咐霜儿多熬些滋补的参汤、燕窝之类大补的汤药过来,苏宁儿总是没什么胃口,整个人变得消瘦了不少。
三月的尾声,先圣的遗体葬入陵寝后,宫中便来了诏书,还将食邑所辖的户籍名册和永业田田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