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滋味压在胸口,让她一时间也不知如何作答。
这家伙考虑的倒是细心周到,与他在此呆了一个晚上,若是由他送自己回去,定然是要惹来些闲言碎语的。
邪月圣女面视着她,也微微的笑了笑:“一娘放心,我们波斯商队在长安城经营这许多年,北衙的人不敢轻易为难我们,我定会将你安然送回府上的。”
苏宁儿沉默着点零头。
赵元白像是有些什么话还要与她叮嘱,见他沉吟了好一会儿,才敢开口道:“阿宁,若是温季清问你,你一定要一口咬定从未替圣人送过什么密旨,不但如此,你还要认定是被郑相挟持出宫的。”
“被郑相挟持出宫?”,苏宁儿脸上一阵愕然:“老国公拼死将我送出宫来,我怎么可以再去攀诬他老人家呢?”
“我知道,我知道”,赵元白苦口婆心的解释道:“老国公死得冤枉,我也知道圣人待你不薄,可这个时候你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消除温季清对你的猜忌。”
顿了顿,他白皙的额头上忽的现出几道细纹来,满是焦虑的道:“难道圣饶诏书你都忘了吗,那两个字不但是要警示郢王,也是在告诫你呀,只有彻底的消除了温季清的顾虑,接下来我们才有扳回败局的可能。”
邪月圣女也在一旁宽慰道:“这也只是三郎的权宜之计,既然郢王已经入了宫,温季清也不会再为难一娘你的。”
赵元白迟疑着点零头,又对邪月圣女嘱咐道:“圣女,阿宁的安危我就托付给你了。”
“放心吧,三郎,你也快些回府吧。”
邪月圣女笑意盈盈的搀扶着苏宁儿,二人一起蹬上马车,苏宁儿掀开帘子不经意的瞟了眼赵元白,那道笔直修长的身影,此时此刻,她忽然觉得伟岸挺拔了不少。
就这样看着那张宸宁之貌渐渐变得模糊,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她的心也随之变得空落落的,脑子里陷入一片空白。
车轴滚动着,车身在这坑坑洼洼的泥道上摇摇晃晃,苏宁儿坐在里面,整颗心也被晃得七上八下的。
邪月圣女见她闷闷不乐的,情绪甚是低沉,大抵也能猜到些她现在心里所担心的事情。
坐到苏宁儿身旁,她轻轻握住苏宁儿,细声宽慰道:“我听昨日庆王府府门一直紧闭着,神策军并没有去过王府,有人是庆王府勾结卫国公谋逆,这谣言不攻自破,一娘不必太过担心,只要郢王殿下不猜忌庆王,那庆王殿下就不会有危险。”
邪月圣女这番话,倒是让苏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