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九娘这趟来苏府,可谓是半点好没捞着,本是听周氏已快咽了气,苏凝香的失踪又与自己那舅父脱不了干系,想过来打探一下府中的情况。
可没想到,她去二房那边不受待见,连苏宁儿对她也是傲慢无礼得很,实在是将她给气坏了。
她真不知道苏宁儿究竟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一再被圣人眷顾。
这口气,她实在咽不下去,好在听苏宁儿与庆王府的秦太妃有些嫌隙,她决不能眼睁睁看着苏宁儿比自己过得好。
刚从苏府灰头土脸的出来,她又径直去了卫国公府。
自打去年岁宴,卫茹姬听到圣人为苏宁儿与庆王赐婚之后,回到府上就整日将自己关在房中,闷闷不乐了大半月,这个年都过得十分压抑。
见着陶芸淑过来,卫茹姬虽不是特别想见她,可想着心中的郁闷,还是勉为其难的与她相见了。
一对同病相怜之人坐在一起,除了抒发各自内心的愤懑,也没什么其他可以寒暄的了。
相互问安后,陶芸淑就开始装得悲愤不已的替她鸣不平:“也不知我那苏家妹妹到底给圣人灌了什么迷魂汤,竟让圣人亲自为她赐婚,这次可是委屈了十一娘你,你对庆王一片痴心,圣人如此不是棒打鸳鸯,硬生生要拆散你与庆王殿下嘛。”
卫茹姬冷冷的笑了笑:“我听九娘整日都去新市那边替赵三郎打理铺子里的事情,不知赵郎君如今可有被九娘的诚心所打动呀?”
陶芸淑听着她这番故意嘲讽的话,却是平静得很,温笑着道:“三郎无非是念着旧情罢了,等到苏家妹妹做了庆王妃,他早晚还是要迎我入门的,倒是十一娘,眼看着开了春,庆王府就要纳征了,这纳征一过,又是圣人赐婚,那庆王妃可就真真的是我那苏家妹妹了。”
卫茹姬心里猛地一怔,就像被刀割了一样,痛得快要滴出血来。
沉默良久之后,她才终于放缓了姿态,哀叹道:“事情已然如此,我纵然有再多的期许也于事无补了,只要庆王殿下过得幸福我也知足了。”
“十一娘你这样想奴家真是替你感到不值”,陶芸淑愤懑不已的眨了眨眼:“你乃堂堂公爵家的千金,与庆王才是造地设的一对,苏家不过一商贾人家,和庆王府结亲实在是可笑的紧,难道十一娘你就真的甘心吗?”
“不甘心又能怎样”,卫茹姬失落的答道:“圣人亲自赐婚,谁敢违抗。”
陶芸淑苦闷的摇了摇头:“十一娘你千万不能气馁,自己想要的东西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