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儿和庆春留在新宅里打理院中的事务,随后母女二人便径直回了苏府。
也才一夜未见,再次见到周氏,她一下子憔悴了许多,卧在床上呻吟着,练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齐氏自是心疼,守在她的床边,就忍不住落泪:“六娘你怎生如此不顾惜自己身体,眼下这么多人出去寻阿香,定是会寻着她的,你也别太焦虑了。”
“阿嫂,奴家就这么一个女儿,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奴家也就不活了”,周氏楚楚可怜的抱怨了几句,又目光沉沉的紧盯着苏宁儿:
“宁儿,你昨晚得没错,那死獠子悄无声息的就将你阿妹带出了府,定是没安什么好心,只要能将那孽障找回来,我也顾及不了许多了。”
顿了顿,她接着道:“方才我听惠儿过来,圣人册封你做了异姓的公主,还为你和庆王亲自赐婚,可咱们家发生这样的事情,那秦太妃竟连帮衬着寻那獠子的踪影都懒得做,还别那蹴球先生本就是庆王府的人,真是委屈了宁儿你。”
苏宁儿也不知道她这话何意,莫不成又想要来搅和圣饶赐婚?
果不其然,周氏扶着齐氏的手臂,喋喋不休的抱怨道:“阿嫂,也怪奴家当初瞎了眼,替宁儿应了这门亲事,如今连这点事都指望不了,还能仪仗他们什么。”
齐氏倒是还能耐着性子听她抱怨,一脸平静的与她答道:“如今是圣人赐婚,六娘可别再起什么念头,开罪了圣人,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奴家自然没什么好计较的,就是苦了宁儿了,她将来嫁到庆王府该如何过呀。”
苏宁儿听她得这样真切,若不是对她的性子了解,还真觉得她是在关心自己。
可和她相处这么久,她对这妇饶心思早已了解得透彻,恐怕是觉得庆王府没有帮着替她找女儿,心中生了厌弃。
如今,她可不会再受她挑唆,横竖这桩婚事是她牵来的,眼下还惊动了圣人,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她也只能往里跳了,总不至于陪着这妇人去找死。
苏宁儿默默的叹了口气,压着心中的怒气,平静的与她道:“宁儿的亲事已然如此,再多也无益,婶婶还是好好养着身子多操心操心阿妹的事情吧。”
“你阿妹”,一提起苏凝香,她又开始啼哭不止:“我的香儿,我那苦命的香儿,她此刻到底在哪里呀,可睡得好,吃得饱,那獠子有没有欺负她,这些我这个做母亲的都不知道呀,真是痛煞我也。”
苏宁儿最是受不了她这哭哭啼啼的样子,只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