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许多都是听音乐时记下来的。
这样自然是顺手拈来的。
温季清连忙吩咐内侍们搬来了古琴,守在圣人跟前,迫不及待的等着这位被传颂得神乎其神的女子,短时间里又能做出怎样的杰作出来。
苏宁儿端坐在古琴前面,假意的芸娘了半盏差的时间,温季清觉得她是在故意拖延时间,急得赶紧催促道:“圣人如此宽容娘子,苏一娘你可不能再敷衍圣人,否则定要定你个欺君之罪。”
苏宁儿抿嘴笑了笑,从容的道:“温中尉不必着急,奴家这就唱来。”
罢,她手指轻抚,琴音随之响起: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哦,却上心头。”
琴音绕梁,好一阵子过去,殿中众人才从那摄人心魄的音律中缓过神来。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圣人呢喃了好几遍,缓缓站起身来,一边拍着手掌一边赞不绝口道:“好词好音律,难怪皇叔如此倾心于一娘,朕今日算是明白了,他真是慧眼识珠呀。”
罢,他兴匆匆的同温季清示意道:“温卿拟旨,朕要在今日晚宴上认苏一娘作义妹,册封她为君宁公主,赐青铜鱼符,择日与庆王完婚。”
温季清吓得浑身一颤,脸色骤然大变:“圣人既然认了苏家娘子作义妹,庆王乃圣人皇叔,两人又如何能够成婚?”
圣人有些不悦的瞥了眼他,骂道:“你这老东西,怎么如此不懂变通,既是义妹有何不可嫁与他,往后咱们各论各的。”
这样牵强的解释了句,他又与苏宁儿温眸相望着,柔声道:“虽关系是复杂了些,可苏家总归是商贾门第,与庆王府结亲,门第实在悬殊了太多,不过有了朕义妹这层身份,往后就不敢有人再三道四了。”
苏宁儿一时间激动得难以言语,没想到圣人竟是这般大度,不但没有责怪自己,反而还要设身处地的为自己着想。
她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奴家,圣人,奴家叩谢圣恩。”
“好啦,好啦,不必如此多礼”,圣人将她搀扶起来,细声宽慰道:“有你这样气节的女子,恐怕整个长安城都是少见的,朕虽不能将你留在宫中,可也不能让你在外面受了委屈,有朕亲赐的鱼符,往后你若是想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