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不要辜负了圣饶厚意呀。”
苏宁儿更是受宠若惊,这样的浓宠全然不是她敢想象的。
“多嘴。”
圣人没好气的与那内官斥责道,随后又温眸相望着苏宁儿,那双狭长的眼眸就这样静静的落在她的身上。
苏宁儿被他这样紧盯着,浑身不自在,颤颤巍巍的道:“圣人可是觉得奴家妆容不妥?”
圣人缓缓的摇了摇头:“朕听苏家历代都是商籍门户,也未曾出过一位饱学之士,一娘一个女儿身,却在那样的家境中饱习诗书、礼乐,想来那苏议郎这些年对你的教诲不浅吧?”
“哦,回圣饶话”,苏宁儿违心的答道:“家中虽是商贾之流,长辈们倒也看重子女才学,幼时就请了先生为府上的后辈们传道授业,家中叔伯也时常教导姊妹们,是皇恩浩荡,朝廷兴旺、匹夫有责,心里要时时记挂着报效皇恩。”
“嗯”,圣人很是欣慰,扭头看向身旁的内官,犹疑着道:“温卿,朕听苏议郎年初为朝廷捐了不少银钱充实国库?”
那旁边的内官正是北衙新贵温季清,听圣人提起此事,此刻也不忘夸赞道:“确有此事,苏议郎这些年为朝廷上交的丝绸绢布不计其数,明年与突厥人易马的丝绸也有很大部分出自苏府。”
“难得这些商贾人家能有此忠心,实在可贵”,圣人忽然蹙眉,接着道:“这些忠良门第定是不能怠慢了,倒是那陶家,近来宫中屡次传出陶家送入宫的御制品粗制滥造,实在有辱我皇家体面。”
温季清立刻答道:“圣人所言极是,老奴听下面已在彻查此事。”
“依朕看来,也不必再彻查了,那陶家总归是田中尉的亲眷,若是因此事严办陶家,也会让田卿面上无光,他毕竟服侍朕这些年了,给他留些颜面吧,不过往后这宫里的供需不能再交由陶家了。”
迟疑了片刻,圣人忽的笑了笑:“苏议郎倒是可靠之人,能教出一娘这样温婉端庄的女子,想必做事是极为诚恳的,不如就由苏家来打点这些事情吧。”
温季清恭敬的应了声,微微的瞟了眼苏宁儿,脸上不觉现出一抹诡异的笑意。
对于温季清,苏宁儿大致还有些印象,之前在定安侯府时就听叶幽佟和庆王提到过,正是他们扶植起来对抗田氏一党的。
圣人一句话就将陶家从供进簿里除名,这不直接就将苏家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嘛。
但毕竟圣命难为,那陶家有今日的恶果也都是咎由自取,即便这瓷窑的御制不会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