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想要占领新市的铺面备些后路。
眼下看来,如若陶家的瓷器不能送入宫中,那么她们苏家的确就能填补这个缺了。
但这终究不是她能过问的事情,只要苏家顺顺遂遂的,她也没心思去强求些什么。
之前庆王也提醒过,让苏家不要明着去与陶家争夺些什么,如今两家的亲事闹成这个局面,她还是该提醒苏景要谨慎些。
与李婉婉聊了许多,夜色已渐渐深沉,好在这几日她都会留在此处陪着她,许多想的话也不用急于一时都要一股脑的出来。
印象中,前身与李婉婉如此相处倒也有过三两次,不过大多都是在京兆府尹家过的夜。可府尹家人多眼杂的,即便是夜深人静,她们也鲜少像今夜这般聊得尽兴。
而且前身去京兆府过夜皆是因为在苏家受了委屈,去与李婉婉诉苦,二人所聊之事都是些抱怨宽慰之类的话。
如今的苏宁儿心里虽也少不了有些心酸,但她却是将一切看得十分透彻,不论面对任何事情,与其一味的抱怨,倒不如努力去追求自己想要的。
只要是她自己做下的决定,即便是最后结果不能够令她满意,她也可以欣然接受。
或许,这便是她与前身的不同之处吧。
等着李婉婉睡熟后,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又静静的思考了许多,想着自己现下的处境,想着与庆王该何去何从,一直到快亮时才朦朦胧胧的有了睡意。
接下来的几日,她几乎都是与李婉婉腻在一起,两人在这宅子里,或是研讨些诗词、曲调的文雅之事,又或者是亲自去厨屋里做些糕点、滋补汤。
那新来的汐莲倒是个心灵手巧的婢子,既精通新罗国各种独特的刺绣,而且做出的糕点与长安城里的比起来也是独树一帜,十分讨李婉婉喜欢。
也难得婉娘肯在这些上面下功夫,苏宁儿虽有些不适应,可想着她眼下的处境,对于她这样的变化倒也觉得是件好事。
毕竟这个年代里,作为一个女儿家不能整日没个正形,只会刷刀弄枪可不校温婉端庄、贤良淑德,这些才是女子们该有的仪态。
一直到苏宁儿去宫里参加岁宴的前夕,李婉婉依依不舍的叮嘱了苏宁儿一番,这才离开善和坊,回京兆府去。
次日晌午刚过,宫里就来了人,准备接她前去见驾。
想着立马就要见到圣人,苏宁儿心里变得格外的紧张。
长这么大,对于威严赫赫的皇宫大院,她的记忆还仅是停留在电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