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看着这揪心的场面,心里的愧疚与不安几乎同时涌现了出来,愤怒的一掌拍到桌案上,直让桌上的碗碟都跟着震动起来,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
他紧握着一双拳头,面目狰狞的咬牙切齿道:“这次我一定要休了那醋妇,为阿宁出了这口恶气。”
丢下这句狠话,他毅然决然的转过身去,准备回去找周氏问罪。
齐氏啼哭着连忙起身追到他跟前,扯住他的衣角,痛哭摇头道:“不可,不可啊小郎。”
苏景愤然转过身来,大声道:“阿嫂,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袒护着那醋妇。”
“我并非是要护着六娘,阿香呀,你可否回去看过阿香呀?”
“香儿?”,苏景一阵愕然:“那臭丫头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她与那醋妇一个德行,竟然想置自己的阿姐于死地,这歹毒心肠哪像是咱们苏家的儿女。”
“她毕竟还小啊,又遭了匪寇的凌辱,你若是休了六娘,往后让她该怎么活呀。”
“什么,被凌辱?”,苏景顿时僵住,瞳孔中蹦出一股无名的怒火,挑着眉说道:“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帮天杀的匪寇。”
苏宁儿心里空落落的,看着齐氏还在同情和可怜二房那对母女,她实在气愤,无名的怒火不断的从心头往上涌。
她尽量站在齐氏的立场去看待这些事情,不将怒气撒出来。
苏景内心也开始变得五味杂陈,即便他不疼爱苏凝香,可那小孽障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受了这样的耻辱,哪能完全咽得下这口气。
齐氏拿着帕子捂在眼角,哽咽着道:“不管六娘做了什么事情,小郎这个时候还是要顾全大局,不要与她闹得太僵,芸娘如今的身份即便是接到府上做房妾室都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你再因为一个妾室休掉正房的夫人,传扬出去,只会惹来一身非议,小郎你还是要冷静些。”
语重心长的长说了一通,她又泪眼迷离的扫了眼苏宁儿:“与庆王府这桩亲事虽说是好的,可对于咱们这样的门第来说,本就是高攀不起的,硬要往上凑,只会为整个苏府添堵。”
苏景站在原地,默默的思索了许久,随后又抬起头来定定的注视着苏宁儿,压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她身边,满面愧色的道:
“阿宁,都是二叔的优柔寡断,才害了你,二叔也不知道该怎么来安慰你,一次次的让你受委屈,你一定要早些振作起来,二叔一定会想办法为你再寻门好的亲事。”
苏宁儿感动得快要哭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