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芸淑与卫茹姬的身影。
那边投过来的目光可算不得友善,着实有趣得紧,忍不住笑着打趣道:“看来殿下是信不过奴家,担心一娘受了欺负......”
“聒噪”,也不等叶岚岚将话说完,庆王便斥责着打断了她的话,温眸相望着与苏宁儿说道:“今日这种场合,想来是与你投趣的,你也不用计较什么,尽管直抒胸臆便是。”
苏宁儿听着倍感温馨,浅浅的点头应是,心中已是柔情荡漾。
庆王环顾了眼众人,瞧着人流已聚拢得差不多,便同几人挥了挥手:“小三郎留下与本王做个伴,各位小娘子都快些进去吧。”
苏宁儿斜倪了眼苏阙,见他一脸惶恐的样子,自是可怜得紧。
叶岚岚这才笑意盈盈的重新挽住苏宁儿的胳膊朝里走去。
走了几步,却见庆王拦下苏阙,问道:“小三郎”
若是以国丧之礼下葬崔氏父子,对于苏宁儿来说却也有着许多苦恼。
她与庆王的婚事这才刚刚回了文定,正等着纳征、大聘,如果受了国丧礼仪阻挠,即便不会像皇帝、皇后薨逝那般浓重,但与庆王的婚期少说也要等到半年、一年之后才能议定了。
联想到这一层,她心里不知为何就升起一股无名怒火:丫的,在现代社会里,想要结个婚,考虑的因素太多,怎生来到古代仍是这般艰难险阻。
想来是自己命里犯冲,受不起这等好姻缘吧。
不过,想着崔五娘、想着婉娘,她心里的抱怨又渐渐褪去,觉得自己不该如此狭隘,打心底里期盼着崔家能够受此礼仪。
再说,这也极有可能是庆王一系在暗中操控着风向。
虽说她对眼下的朝局之事并不通透,但结合这些日子的见闻也能有几分判断。
如果崔家父子真是北司衙门借沧州留守之手所杀,那定是想要趁此铲除庆王党羽。自己如果嫁入庆王府,自该要多替他做些盘算。
如今的朝廷,仅生意场上都是派系林立,长安城中不少巨贾大户各自有着朝廷势力撑腰。所以也不难猜出,朝廷之中也是党派林立。
意识到这些险境之后,对于那日庆王的叮咛,苏宁儿虽说不能一时间让苏家尽数按着他的意思来,但也能对他多几分理解。
毕竟是要做夫妻的,夫唱妇随,这个法则其实在哪个年代都是通用的。
入了府院,里面沸沸腾腾的热议声已是不绝于耳:
“崔御史替圣人北牧,无端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