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苏宁儿整个人变了许多,具体哪里变了,她又说不上来。
之后,她也说起了赵元白建的新市近日就要开市的事情,还说借着自己与赵元白的交情替她娘家的亲戚向那愣头青讨要了处铺子。
对于赵元白,苏宁儿的确是不愿多提起,可如今苏家也在那新市里有了生意,而且就靠着赵家的柜房、邸店,难免会有些交集。
只要不刻意去拉扯出些什么旧事来,苏宁儿倒也不会有太大的情绪。
寒暄了一个下午,在天色快要昏暗下来时,周氏领着惠儿过来。
李婉婉见这妇人心里装着事,也没敢继续留下去,起身与几人躬身告辞后,便径自离去。
见婉娘神采奕奕出的院子,周氏倒有些不放心,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情,一面搀扶着苏宁儿坐到暖路边,一面细声问道:“婉娘已有许多日子没来府上了,今日过来定是有不少的话要与宁儿你说的。”
话到此处,她又刻意打量了眼苏宁儿,意味深长的接道:“婉娘可有询问宁儿些什么?”
苏宁儿抬眼与她面面相觑着:“婶婶指的何事?”
实际上二人对于所指之事都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只是彼此心照不宣罢了。
周氏装作云淡风轻的笑了笑:“也没什么,毕竟府上近来发生了不少事情,婉娘向来是副热心肠.......”
“婶婶怕是多虑了”,不容周氏将话说完,苏宁儿就打断了她:“婉娘自己府上的事情都操持不过来,哪有心思过问咱们家的琐事。”
听她将苏凝香那茬子事,说成是微不足道的琐事,周氏也就放心了。
迟疑了会,她忽的短吁了口气,有些难为情的道:“宁儿呀,上次的事情婶婶也将你阿妹狠狠责骂了一顿,如今将她关在院子里一步也不敢让她离开,就是你也知道那小孽障的性子,闷个三两日倒好,可整日待在那院子里她却是待不住的。”
苏宁儿蹙了蹙眉:“这事婶婶不必与宁儿说的,宁儿只是不希望阿妹再掺和庆王府的事情,却也没让婶婶将她软禁了起来。”
“诶,这件事情呀,非得如此不可,婶婶既然答应了宁儿,就该好好管束着那小妖孽”,周氏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就是婶婶也怕真的将她给闷坏了,想为她寻些事情做做。”
说着,她又忍不住苦叹了声:“那小妖孽既不如宁儿你这样才思敏捷,出口便是文章;也没有宁儿你在音律上的造诣,秉性更是不如宁儿你这般沉稳,唯有蹴球还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