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说服自己,本也不是自己求来的亲事,何必太过在意。
可越是这样想,她不知为何就越难过,想着想着就哭了出来。
脑子里想着第一次见到他时候的情景,若不是他,恐怕自己如今已没了性命。
这些日子,他对自己千般好万般好,临了,惹出这样一桩子事请来,这让她如何再去想着他,念着他。
本来答应庆王府这门亲事就是无可奈何时的选择,因为那场救命的恩情,她才下定决心好好去对待这门亲事。
如今倒好,自己未过门,苏凝香与庆王便给了自己难堪。
无耻,简直无耻到了一种境界。
气闷的想着这些,庆王已三步并作两步追到了自己跟前。
他直接拦在了苏宁儿身前,阴沉着脸,也不知道该如何与她解释。
苏宁儿绕过他,继续往前走,庆王又一路跟在她身后。
眼看着就到了棠华院,他还跟在身后,也不讲话,苏宁儿有些不耐烦的停了下来,语气冰凉的道:“庆王殿下,这里是内宅,殿下该自重,你已经坏了位女子名节,难道要让我们姐妹俩一起沉入苦海不成。”
庆王哑然失色。
他心里如刀割一般,痛彻心扉,许多的话到了嘴边却又难以启齿。
沉吟了许久,他终于还是叫住了苏宁儿:“苏一娘。”
苏宁儿站在棠华院的门口,木讷的看着他。
其实她心里明白,这件事情也不该去责怪他,可无论如何说服自己也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今日的事情,本王,今日的事情本王不知道该如何与你说......”
苏宁儿含着泪立刻将他打断:“殿下不必说,这事宁儿不怪殿下,要怪只怪宁儿福薄,怪宁儿与殿下缘浅。”
“不”,庆王咬了咬牙:“你错会了本王的意思,这桩亲事本王不允许再被退,苏一娘你还是得嫁入庆王府。”
苏宁儿心里一凛,面上不觉浮起一抹愠色:“殿下想逼迫奴家?”
“不是逼迫”,庆王走到她跟前,拂去她眼角的泪光:“我不希望再看到你在这个府上被人当作利用的工具,我想让你过得自在,不受旁人约束。”
“不受旁人约束?”
苏宁儿听着这话甚是可笑,生在这个年代的女子有谁能够真正不受人约束。
“对”,庆王温声答道:“本王听过你新谱的《清平调》,也读过你写的诗文,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