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将那对怨恨的眸子紧紧的落在苏宁儿身上:
“宁儿,婶婶要是没记错的话,前几日你还信誓旦旦的向婶婶保证过,不再惦记着赵家那獠子,要好好的守在闺中,准备嫁入庆王府,才没几日的功夫啊,莫非你就想要变卦?”
她的态势虽说还是这般咄咄逼人,但说话的语气却和缓了许多。
齐氏也大致听出了个来龙去脉,难怪方才女儿闷闷不乐的一个人回来。
对这对母女,她早已凉了心,二人口口声声说自己这女儿惹怒了庆王,也不过是听回来的下人几句说道,根本没有仔细去了解过其中的详情,便要摆出这样一副吃人的嘴脸。
如若女儿真的是犯了什么大不敬的过错,那还得了,只怕是要将她生剥了不可。
说来说去,这桩亲事本就处在很尴尬的境地,而造成这样局面的罪魁祸首,也是她们这些当长辈的,女儿并无多大过错。
在屋子里搜寻了一遍,却不见沁儿、霜儿的身影,她先是问道:“宁儿身边那两个丫头呢?”
“丫头?”周氏翻了个白眼,急声道:“都什么时候了,兄嫂还有闲心关心两个奴婢。”
说着,她又瞟了眼苏宁儿,愤慨道:“这两个死贱婢竟敢帮着隐瞒实情,奴家今日非让人将她们打死不可。”
苏宁儿一听就急了,再也不能淡定下去:“此事与阿沁、阿霜无关,婶婶有什么气冲宁儿撒便可,何必拿两个丫头出气。”
周氏皱了皱眉:“你现在知道心疼下人了,晚了。”
齐氏也阴沉着脸缓缓说道:
“二婶,我这丫头奴家是清楚的,既然已经答应了嫁入庆王府,便不会存着朝三暮四的念头,但这桩婚事总归是存了太多的变数,有着那许多的不快在前,庆王有些埋怨也是情有可原,可宁儿也不能一个人承担这份责任......”
“呵,所以兄嫂是想要责怪奴家的不是了?”,齐氏的话还未说完,周氏便冷喝一声,将她打断。
“奴家并不是这个意思。”
“兄嫂不必多说”,周氏愤懑的道:“奴家心里清楚,对庆王府这桩婚事,你与宁儿丫头一直心有怨言,可奴家也将话撂在前头,与庆王府这门亲事奴家做的不后悔,赵元白,啊呸,他算什么东西,哪配做我苏家的郎子,兄嫂与宁儿执迷不悟,奴家却不能放任不管。”
苏宁儿听着更加气闷,她本无心向着赵元白,可这妇人委实过分了些,拿着人家的好处,心里却又鄙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