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厚的獠子,这可是未来的庆王妃,本王的婶婶,你好大的胆子。”
那牙子吓得顿时瘫软在地,诚惶诚恐的祈求道:“贱仆有眼无珠,还请王妃责罚。”
苏宁儿只是浅浅的眨了眨眼,对这副讨好的嘴脸甚是厌恶,索性俯下身去,察视着被他毒打的男子。
那男子被抽打得皮开肉绽,浑身正在瑟瑟发抖。
沁儿、霜儿见状,立刻唤来马夫,一起帮衬着连忙将那男子搀扶了起来,替他察视着身上的伤口。
那男子疼痛难忍,时不时发出一阵阵轻微的呻吟声。
苏宁儿看他紧咬着牙关,疼的着实难受,忍不住关切着问道:“怎么样,还撑得住吗?”
那男子强撑着摇了摇头,嗓音微弱的答道:“还、还撑得住,多谢小娘子搭救。”
郢王也瞟了眼男子,那血肉模糊的惨烈模样,实在可怜。
他怒视着牙子,疾言厉色道:“这人犯了何错,竟遭你这般毒打?”
牙子不安的皱了皱眉,埋着头诚惶诚恐的答道:“倒、倒也没多大过错。”
“没错,你打他作甚?”,郢王气势雄浑,咄咄逼人的追问道。
“哦,有、有、有错”,牙子吓得有些语无伦次。
郢王见他说话支支吾吾,听着含糊不清,更加愤怒,扯着嗓子喊道:“抬起头来答话。”
牙子颤栗着,渐渐抬起头来,俨然没了刚才的底气:“这、这厮本、本是要送到布政坊陶家的,他却在途中逃跑了,被小的抓了回来,小的也只是想要轻微的教训教训他。”
“逃跑?”,郢王面部抽搐着冷笑了声:“本王刚才听你说这家伙是新罗人?”
牙子迟疑了下,缓缓抬起头来小声答道:“回殿下,的、的确是新罗人。”
“司农寺里放免出来的?”
牙子畏惧得答不出话来。
郢王努着嘴,又提高了声调质问道:“本王在问你话呢,是不是从司农寺里放免出来的?”
“不、不是”,牙子吓得额间直冒冷汗。
郢王从旁边寻来张椅凳,慢悠悠的坐了下去,继续盘问道:“那本王就好奇了,既不是从司农寺里出来的,莫不成你这獠子竟有通天的本领,还能从别处寻来新罗奴仆?”
苏宁儿此时已将那受伤的男子交到沁儿、霜儿手上,站起身来,与庆王保持着一个旁观者的身份,静静的观察着牙子的神色,也想听听他如何为自己辩解。